的声音都在抖,她依然坚持说下去:“他们虚伪、阴狠,以折磨女人为乐。孔善第一次对我动手时,我就跑回娘家求父亲给我做主,我父亲却说是小事,让我不要计较,要大度。
见我父亲对我视而不见,孔善下手越来越重,有一次他甚至拿凳子砸断我的腿,我继母来看我时,仍是叫我多忍让。
我奢求不高的,我只想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但我连孩子都保不住。孔善说我是废物,不能给孔家带来好处,不配生下他的孩子。嫡子的位置要给以后新夫人所出的孩子留着。我有过两个孩子,他们还没来得及到这个世上看一眼,就死在他们的生父手中。”
苏瑾渊终是没忍住,骂了句:“畜生!”
“我想与他和离,哪怕被休我也不介意。孔善却说他们孔家只有丧妻,没有和离和休妻一说。我在娘家跪昏过去,父亲都不肯出面帮我和离,他说我和离是有辱门风,让我不要那么自私只想自己,要多考虑弟弟妹妹。”
罗萍眼角滑下一行清泪,她自己却浑然未觉,“有一天,我从小没见过一面的亲大舅来找我,他说只要我肯帮他一个忙,就能帮我和离。我知道他在利用我,可我没得选,我想自由的活着,哪怕只有一日都好。”
夏温娄问:“你不是已经帮他了吗,为何他还没帮你和离?”
“因为——我不配啊!”
说这话时,罗萍面上是挂着笑的,这笑仿佛是看透一切的笑,又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笑。
“舅舅说,我和我爹一样冷血无情,六亲不认,我这种连亲爹都能害的人只配留在阴沟里。”
罗萍仰起头,直直望着苏瑾渊:“可是,师公,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为什么都要我来承担后果?我父亲他不是喜欢大义灭亲吗,师伯师叔都被他弹劾过,怎么就不弹劾他畜生不如的女婿呢?因为我是他最厌恶的女儿吗?您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通,求您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该怎么做才能站在有光的地方,活的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