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娄想到姚家查抄的田产,便问:“陛下,姚家的田产要如何处置?”
皇上本想说“当然是划到皇庄”,话没出口便转为:“你怎么看?”
“农是立国之本,臣以为应该把这些田登记造册,分给无地可种的农户耕种,这些田只收取少量租种费,待他们有条件,可将田地优先卖给他们。这样既能彰显皇恩浩荡,百姓们念您的好,也能让流民安定下来,少生是非。”
皇上低头凝眉思索,夏温娄见皇上沉默不语,不禁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不分给农户,难道想自己种?”
这话问的皇上一噎,夏温娄不可思议道:“您还真打算自己种啊?多抄几个贪官儿的家不比您自个儿种地强?”
皇上臊的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说的朕好像见钱眼开似的。”
“臣就说嘛,陛下这种明君,肯定干不出与民争利的事儿。”
被架起来的皇上不自在道:“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看陛下说的,明明是陛下的意思,臣只是说出陛下的心声而已。”
损失一笔财富,皇上心情不怎么美好,他无精打采道:“既如此,看来要让盛华早些来京了。”
夏温娄诧异的问:“三师兄来京干嘛?”
皇上白他一眼:“还能干嘛?户部右侍郎的位置还空着呢。”
“哦。”
皇上见他不上心的样子,指着他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关心关心谁接任户部右侍郎呢?”
夏温娄觉得皇上纯属没事儿找事儿,“臣,从六品修撰,去操心三品侍郎的事?这不是越俎代庖吗?”
“朕准你操心。”
“还是别了,您哪天看臣不顺眼,一个越职行事的罪名砸下来,臣哭都没地儿哭去。”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皇上一拍桌子,怒吼:“夏温娄!你把朕当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