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男人的语气虽低沉,但坚决。
得到肯定的答案,封沥凝默默松了口气。
而后又逞凶,“你最好说到做到!我会随时视奸你俩的!”
初袅却是五味杂陈,她知道,封暝渊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封沥凝,他这辈子都不会吃回头草。
“听见没有?”封沥凝冷冷瞪着她,“离我哥远点,他现在有女朋友,比你这个老女人,年轻貌美多了!”
初袅默了默,哼笑道:“美人的青春迟早都会消逝,有什么好骄傲的?”
“唯有回忆不可复制,封暝渊以后遇见多少人,都不可能重新再来一遍八年。”初袅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矜傲地抬起下巴。
气得封沥凝牙痒痒,恨不得上手扇她。
下一秒发现如果发飙,气的是自己,“这一切还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落井下石的女人,这辈子就是悲惨下场!”
初袅裹了毯子,给自己系了个结,“我要走了,我们改日再战?”
封沥凝气呼呼踹了一脚墙角的椅子,果真,除了初袅,这世界上还真没几个女人敢跟她犟嘴的!
初袅离开国乐胡同,好长一段都是步行。
手机显示时间九点,这地段是不好打车的,但快一点,到前面,说不定还能赶上地铁。
然而没走多久,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喇叭鸣声,引擎轰然,车速极快,几乎是擦着她的肩膀过去的。
看着那嚣张的码牌,刚才差点要被车轧的紧张感袭上心头。
她气得浑身发抖。
反观封沥凝,车速没降,车也没停,方才的靠近和加速,只是一种警告。
回到出租房,看见门板的一瞬间,她全身血液变得冰凉。
橙黄色的灯光下,画着她脸的照片,触目惊心,四分五裂,鲜血淋漓。
是谁干的?
双腿一软,她突然瘫软在地。
过了不知多久,她打开门,门缝掉进来的硬质卡片砸了一脸!
不是一张。
有七八张。
卖卵的,代孕的,还有恐吓信——带落款,末尾写着刘一水。
恐吓信内容:
半个月内不还上欠款的30%,我们就拉你去做这种事。
风一吹,手一抖,恐吓信散落在地。
她知道刘一水不是在吓唬她。
这大概又是王建江的手段,只是他没有亲自代劳,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呢。
翌日,初袅起了个大早,跑去公司,一个人,把总裁办公室收拾得干干净净。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从顶层往下俯瞰,高山仰止。
心灵仿佛被冰川的冷空气贯穿,一种通透和隐秘的期待滋生萌芽。
直到身后传来稳重的脚步声,以及男人威严的呵斥。
“谁让你进来的?”
初袅踱步上前,她今天特地化了淡妆,涂了香水,走到离男人只差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停住。
挂着高跟鞋的腿沿他冰凉的裤管上爬,如他手腕上佛珠上的蛇头。
“之前没见你带这个,怎么突然对它感兴趣?”初袅伸手摸上他的手腕,欲要动,却被封暝渊反手制住。
她记得上次是鹦鹉螺,再上次,是百达翡丽。
但每次,都有饰物。
他不让,初袅难免会多想,语气带着点酸味,“这是文菁菁送你的啊?”
男人推开她的手,“和你无关的事,最好把嘴关严。”
看来是她猜中了。
他越看重的东西,初袅越不爽,尤其是想到那个文菁菁。
但她隐藏的很好,伸手探入他领口,将领带扶正,见男人没拒绝,站直了,跟男人咬耳朵。
“我以为你昨晚刚和我有过,就马上翻脸不认……啊——”
男人扼住她的脖子,咬牙,低声警告,“管住你的嘴,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和蒋弈,就都要完蛋。”
初袅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她又娇俏一笑,“你这么在乎她啊?”
封暝渊默不作声,唯黑眸之中,幽火跳动。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初袅没想到,他对文菁菁竟然这么看重。
她默了默,不再老虎头上拔毛。
她浅浅一笑,“封总有什么需要,欢迎联系我,保证价格亲民优惠,守口如瓶。还比您在外面找的干净。”
男人哂笑:“你的脸呢?”
初袅顿住,封暝渊是在内涵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