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甩上,白色的路虎愤怒的离开。
咬唇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开的太猛太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嘴巴一张一合,她声音很轻,自言自语,“可我已经说了……”
提前一个小时请假早退,谢澜溪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下儿子的用品,又给雇来的保姆阿姨结款,可阿姨人特别好,说什么都不肯收整月的钱,只留了半个月的。
谢澜溪十分感激,送她下楼,也连带着跟儿子一块去火车站。
从火车上下来,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客车,到了浦镇家里时,都已经快十点,谢父谢母却都没睡,也没吃饭,等着这母子俩回来热闹的一块。
因为小家伙在的关系,饭后两位老人也没有很困,一左一右陪着外孙说话,欢声笑语充斥着一屋子。
“澜溪,你手机好像一直在响吧?”空档时,谢母朝她看过来。
“噢……”谢澜溪应了一声,将放在桌上一直亮着屏幕的手机拿了起来。
其实她早就知道有电话进来,在火车检票时,就响起了,她特意调成了静音,想必一路上都没停过。
手指摩挲着手机边沿,她将目光从屏幕上显示的那三个字上移到窗外,夜色正浓。
另一边H市,贺沉风阴沉着眉眼从一栋旧老的住宅楼里出来,耳边放着的手机里,终于不再是那一声声平缓的接通等待声,却不是被人接起,而是系统女音提示着,对方已关机。
他眯眼,将手放了下来,看着某个楼层黑漆漆的窗户,嘴角紧抿。
谢澜溪再低下头时,手机屏幕已经灭掉,手指划上去,也没了反应,应该是被他打到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很怒很不耐?
微扯了下唇,没笑出来,背后沙发上,家人的欢声笑语仍在,她在自己的心境里暗暗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