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颔首,小步走开,悄悄拉开殿门。
白虎以守护者的姿态伏在门外,冰冷的眸子睨了侍女一眼,好似会意,起身便不疾不徐地迈进殿中。
它停在珏光的榻边,虎尾不安一晃。
珏光起不了身,只能将手搁在床沿,让白虎嗅她的指尖。
“我病了。”珏光有气无力,声若游丝。
可白虎非人,如何应声。
珏光仰望着纱障,平静地自说自话:“身子每况愈下,如今还染了疫病,怕是命不久矣。”
白虎喉里传出低低的吼叫,好像听懂了。
“你想何时离开?我救你时你遍体鳞伤,如今伤势好全,那些猎户已威胁不到你。”珏光吐字不清,说完便昏了过去。
梦戛然而止,濯雪抱着被角惊醒,睁眼的一刻,以为自己还身在那人间炼狱。
大约过了半刻,她才陡然撒手,撒开才发觉,方才抱在怀中的,并非狐尾。
嗯?
濯雪眨巴眼,她昨夜做了什么,又是如何回来的。
肉定是吃了的,还结识了不少新妖友,岁奉酒……
岁奉酒也喝了不少。
随之,昨夜发生的种种,洪水般泄满心头,什么找尾巴、抱胳膊的,她一件都没记落。
就连那因时节而现的情动,也轰一下炸在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