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她是高家的人?”
关上房门,江川瞬间收起满脸笑意,表情变得严肃。\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顾逸尘摇头,“我也是沾了你的光。”
黎漾手腕上的胎记,是高家族谱图腾,只有拥有高家血脉的女孩子身上才会有,每个人身上的位置各不相同,本来就很不显眼,如果不是江川手控,盯着黎漾的手多看了几眼,估计也发现不了。
江川挑了挑眉,眼中满是探究:“这事儿可有点意思。高家向来神秘,和咱们两家虽有往来,却也不算密切。黎漾身上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她自己知道吗?”
顾逸尘微微皱眉,目光深邃:“目前看来,她应该并不知情。”
“沈砚舟也不知道吗?”江川发出疑问。
看样子是不知道的。
沈家要是知道黎漾是高家的人,就不会舍近求远去攀附林家了。
沈家和林家联手弄出这么大动静,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对付的是高家的人,不知道作何感想。
顾逸尘沉默不语。
江川突然笑出了声:“这沈砚舟也真是搞笑,给人当了三年老公,连自己老婆身上的胎记都不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对上顾逸尘凉飕飕的视线,连忙闭了嘴。.墈!书~屋¨ ,更.歆\嶵?全^
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道:“那我们要不要做件好事,把这个消息告诉高家的人?”
顾逸尘拧眉,“高家的谁太深,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江川手指摸索着下巴,思索道:“那倒也是,要让那群人知道高家平白多出一个继承人来,黎漾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说完他又朝顾逸尘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看来,你很关心你这位小助理的嘛。”
顾逸尘:“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反应……
江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不是吧不是吧,老顾,你终于对女人感兴趣了?”
顾逸尘冷睨一眼,抓起桌上的钢笔精准抛向江川眉心,金属笔尖擦着对方耳际砸在身后墙面:“你精力这么旺盛,我跟江董事长说一声,非洲那个项目,你亲自去监工。”
江川吹了声口哨,拔下钢笔把玩:“行行行,不逗你了。不过高家那边得尽快做应对。”
“黎漾现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没有防备心理,她手腕上的胎记一旦被别人发现……”
后果不堪设想。`l~u¢o′q¨z,w_..c+o/m~
顾逸尘望向窗外,目光变得异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家老宅。
沈砚舟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半小时前沈母电话里带着哭腔说突发急病,让他马上回来。
此刻却见大厅灯火通明,林老太爷端坐在檀木主位,身后立着数十名黑衣保镖。
“妈,这就是你说的病重?”沈砚舟冷笑,目光扫过端坐在一旁的沈母。
水晶吊灯在林老太爷金丝眼镜上折射出冷光,老人转动着翡翠扳指,慢条斯理道:“砚舟啊,你和那个黎漾的闹剧也该收场了。”
沈砚舟还未开口,沈母就上前攥住他的手臂,一脸为难的样子:“砚舟,你就别再想着那个女人了!沈氏现在全靠林家注资才能撑下去,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沈家百年基业考虑啊!”
她声音颤抖,眼角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上次以死相逼的法子不管用,沈母这次换了怀柔政策。
沈砚舟西装革履立在大厅中央,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割裂成无数碎片,倒映在林老太爷身侧那排寒光凛凛的保镖身上。
林疏月垂眸站在祖父椅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项链,链坠在她锁骨处投下一片森冷阴影。
沈砚舟甩开母亲的手,“妈,你放心,沈氏很快就能正常运转,不需要依附林家。”
执掌沈氏这么多年,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只是林疏月能搬出林老爷子来给她撑腰,这让他有些意外,当年林震天被逐出家门的事情,他小时候也从长辈口中知道一二,林家老太爷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不顾,怎么可能对孙女上心。
终究是他小看了林疏月,心里最后那点怜悯也随之消失。
“胡闹!”林老太爷突然将翡翠扳指重重拍在扶手,震得檀木桌面发出闷响,“市政项目的招标书在你手里攥了三个月,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