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的脸上。他看着顾逸尘带着黎漾走进来，指尖捏着演讲稿的边角，发出细碎的声响。

“顾总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他强装镇定，“不过招标会还没开始，您是不是来早了？”

“不早，”顾逸尘轻笑，“毕竟我怕一会儿林总没心情招待我们。”

黎漾注意到他袖口别着的翡翠袖扣，正是今天早上她帮他挑选的那枚。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像极了宴会上他替她挡住张太太时的模样。

招标会进行到一半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法务部的员工匆匆跑进来，在林仲平耳边低语几句。林仲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演讲稿“啪”地掉在地上。

“林总这是怎么了？”顾逸尘挑眉，“难道是招标书出了问题？”

黎漾看着林仲平颤抖的指尖，忽然想起高景之昨晚发来的邮件——里面是林氏招标书里技术参数造假的证据。

“顾总，这是误会……”林仲平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误会？”江川忽然开口，“我怎么听说，林总昨晚让人跟踪黎助理，还差点出了车祸？”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黎漾看着林仲平瞬间灰败的脸色，终于明白为什么顾逸尘坚持要带她来招标会。

“林总，”顾逸尘起身，声音像浸了冰的刀锋，“不如我们去警局误会？”

林仲平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椅子上。沈砚舟站在角落，看着黎漾眼中的冷光，忽然想起他们离婚那天，她也是这样看着他。

招标会不欢而散，黎漾站在林氏大厦门口，看着暴雨中的城市，忽然觉得有些恍惚。顾逸尘撑着伞走到她身边，西装已经换过，雪松香水的味道混着雨水的清新。

“怕吗？”他低声问道。

黎漾摇头，“不怕。”她顿了顿，“只是觉得有些可笑，为了利益，连杀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顾逸尘忽然轻笑，“这才是商场。”他顿了顿，“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有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