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那眉眼间与江眠如出一辙的倔强。
这真的是他的女儿。
这个认知让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染红了雪白的手帕。
“高董事长,您没事吧?”高景之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高宏远,目光锐利如刀指向高景明,“您儿子不仅挪用公款、伪造文件,林婉柔更是谋害你的发妻,最终成功上位,你是不是该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高景明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江眠和她女儿早就死了,当年一尸两命,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现在突然找个人来,就想说她是江眠的女儿,未免也太荒唐了!”
“你要是不信,随时可以去做亲子鉴定,”顾逸尘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警方已掌握你涉嫌多项经济犯罪的证据,门外的执法人员,正等着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会议室大门被推开,警察鱼贯而入,逮捕令在高景明眼前展开。
他看着黎漾腕间那道象征嫡系血脉的胎记,又看向高宏远痛苦的神情,终于颓然跪倒。
黎漾望着长桌主位的高宏远,腕间胎记仿佛传来母亲江眠的温度。
她从未想以“高家人”的身份争夺什么,但此刻,血脉赋予的不仅是身份,更是揭露真相的使命。
高氏集团顶楼会议室的空气凝滞如冰,黎漾腕间的藤蔓胎记在灯光下泛着淡褐光泽,与高宏远墨玉镯内壁的图腾形成刺目的呼应。
高景明的嘶吼与录音笔里林婉柔的阴狠对话交织,让长桌旁的董事们坐立难安。
“这……这涉及家族秘辛,我们外人不便参与。”一位分管海外业务的董事率先起身,公文包带刮过椅子扶手发出刺耳声响,“我突然想起欧洲有紧急视频会议,先行告退。”
“我也得去跟进城南地块的环评。”另一位董事立刻附和,西装袖口的袖扣在水晶灯下晃出冷光,“高董事长家事要紧,继承人议题可从长计议。”
顷刻间,十余位董事以“项目紧急”“会议冲突”为由纷纷离席,檀木长桌旁只剩高宏远、高景明、高景之、黎漾与顾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