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

说着，他抬起折扇就要去挑芸芸的下巴，那轻佻的动作看得钱元礼怒火中烧。

“啪！”

钱元礼眼疾手快，一把打开那把扇子，力道之大，让沈子煜的手都微微发麻。

“沈子煜，别太过分！”钱元礼咬牙切齿，“这是王府的郡主！”

芸芸感受到哥哥收紧的手臂，小脸埋得更深了些，她能听到哥哥胸腔里压抑的怒意，那急促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

“小气什么嘛，我也是堂哥啊。”沈子煜甩了甩发麻的手，不以为意地笑着，又要伸手，“再说了，表妹这么可爱，多亲近亲近怎么了？”

“住手！那是我妹妹！”

小胖子钱元瀚气喘吁吁地跑来，挡在了前面，他虽然年纪小，但那股护妹的劲头一点不输给大哥。

韩晴紧随其后，二话不说就是一记飞踢：“吃我一脚！敢欺负芸芸，看我不打死你！”

沈子煜躲闪不及，一个趔趄撞上了身后的柳澄朗，酒水泼洒，两人的衣衫都湿了大半，昂贵的锦缎上沾满酒渍，狼狈不堪。

“啧，当个堂哥都当不好。”柳澄朗冷嘲热讽，“沈公子这是打算用这种方式讨好表妹？”

沈子煜拍了拍湿透的衣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收起了方才的轻浮，语气阴冷：“柳大公子，管好你自己府上的烂事吧，听说你那些外室闹得挺欢？”

柳澄朗脸色骤变，手中的酒杯差点摔落。

“对了，”沈子煜转头看向人群中的柳澄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那个好弟弟，跟你外室的关系也不清不楚吧？”

躲在角落的柳澄翊慌忙摆手：“胡说！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沈子煜冷笑，“那天晚上，是谁在你大哥外室的院子里鬼鬼祟祟？要不要我说得更详细些？”

柳澄翊脸色煞白，额头沁出冷汗，他下意识地看向大哥，却见柳澄朗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空气似乎凝固了。

芸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虽然年纪小，但已经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这些贵族子弟表面客气，实则暗藏机锋，一言不合就能撕破脸皮。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钱元礼开口了：“走，我们回内院。”

他不想让妹妹继续待在这种地方，这些人的勾心斗角，不该让一个孩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