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跌进他怀中,发间莲花香混着佛前檀香:
"大人怎在此?今夜该宿在丹桂阁..."
尾音未落,墨凌川己擒住她手腕。
"你在发抖。"他指尖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血脉,"姜家又给你气受了?"
泪水恰到好处地坠落:
"母亲屋里...什么都没有,吃出用度还不如下人。"
她仰起脸,让月光照见眼角将落未落的泪,
"主母说...说妾身这样的身份,原不配..."
话未说完,墨凌川己将她打横抱起。
"明日就让姜家知道,我的柔儿配得上天下最好的...
你放心,姜家的几宗买卖要经过我过手,你父亲他会听的。"
“大人待柔儿真好。”
锦帐垂落时,墨凌川扯开她腰间束带:
"大人不可!"
姜苡柔抵住他胸膛,
"今夜是薛妹妹的好日子..."
她指尖划过他喉结,"您若在此,明日薛太尉恐怕要找你说道了。"
墨凌川眼底翻涌的欲色逐渐冷却。
他起身整理衣襟时,姜苡柔己将束带系回腰间,那截雪肤重新隐入素白中衣。
丹桂阁内,薛毓敏的茜素红盖头己被泪水浸透。
听见脚步声,她惊喜掀帘,却见墨凌川衣襟微乱。
"夫君..."她强颜欢笑递上合卺酒。
墨凌川仰头饮尽,冷冽道:"安置吧。"
红烛燃尽时,他背身而卧,怀中却攥着从芙蓉院拾得的檀木佛珠。
翌日清晨,墨凌川出门前,将人叫到前厅。
难得拉住王淑宁的手,脸上却是当家人的不容置疑。
“夫人,毓敏入府,府中更热闹了,日后她和苡柔同为侧夫人。”
相当于把姜苡柔也抬到了平妻的位置,只不过没有过明面。
薛毓敏会意,拉起姜苡柔的手:
“大人说的不错,苡柔比我进门早,日后我就叫她姐姐。”
姜苡柔顺着笑说:“毓敏妹妹,日后咱们一起好好侍奉大人和夫人。”
墨凌川看着姜苡柔的举止风范,不禁满意的点头。
“好,我出门去办差了。”
王淑宁殷勤的给他整理衣袍,“夫君,早些回府。”
墨凌川点点头,扫了眼姜苡柔,大步流星出了门。
他一走,王淑宁的脸上马上没了笑颜。
端坐上方,张嬷嬷道:“薛姨娘,您赶紧给夫人敬茶吧。”
“不巧,我手受伤了,端不得茶杯,想必夫人不会介意吧?不如,行礼算了?”
薛毓敏盈盈下拜,王淑宁却迟迟不叫起。
薛毓敏颈间东珠珠串在晨光中泛着幽光。
"妹妹初来乍到..."
王淑宁话音未落,薛毓敏己首起身:
"姐姐客气了,妾身虽是庶出,却也知礼数。"
她抚着珠串,"这翡翠是太后赏的,姐姐可要细看?"
王淑宁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却见薛毓敏转向姜苡柔:
"昨夜多谢姐姐提点。"
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若非姐姐相劝,大人怕是要误了吉时。"
姜苡柔垂眸浅笑:"妹妹言重了。"
与此同时,皇宫里。
早朝过后,
銮驾行至太和殿转角,焱渊猛地攥紧扶手:"停下!"
他死死盯着前方粉紫身影,威严道:
"让那人转过来!"
全公公连忙上前喊住,
那人回眸,却是昭昭公主。
少女歪着头,明媚笑问:
"皇兄,您这是回养心殿吗?"
昭昭公主是太后所生,焱渊和鸿乾的亲妹妹,还未及笄。
焱渊攥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无事。"
他闭上眼,那抹粉紫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养心殿内龙涎香缭绕,全福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陛下若实在惦念,不若让姜贵人邀墨府侧夫人入宫..."
"狗奴才,多嘴。"
焱渊骤然捏碎手中朱笔,墨汁溅上奏折里"墨凌川"三字。
他猛地起身,玄色龙袍扫落案上茶盏,碎瓷声惊得全福扑通跪下。
帝王大步走向冰鉴,寒雾漫过他骨节分明的手。
翡翠十八子躺在冰中,浸着霜花的珠串贴上手心时,激得他指尖发颤。
忽然,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