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宫中养心殿。
沉香徐徐,焱渊在御座前批阅奏折,余光扫了眼殿门口,并没有女人的身影。
他的眉梢蹙紧了一分,小妇人居然敢违抗圣旨不进宫见朕?
宫人跪地禀告:“陛下,舞姬己经送到墨府,只不过柔夫人她,她病了,所以没法进宫面圣。”
病了?手中的朱红笔顿住。
帝王淡淡道:“何病?严重吗?”
“启禀陛下,奴才看到柔夫人面色苍白,说是染了风寒,还…咳血了。”
她咳血了?
一滴朱砂红在奏折上晕开,如心头血。
焱渊盯着那抹刺目的红,耳边回响着宫人的回禀——她咳血了?她咳血了......
小白兔病了,她病了,墨凌川这狗奴才,到底怎么照顾人的?天天去她院里,只是为了占便宜吗?!
狼毫笔在帝王指间断成两截。
墨凌川的手串一定是他逼迫小白兔做的,一定是。
她那么柔弱,怎么扛得住他的威逼利诱,利诱?
似乎朕给得诱惑更大才对,可她不是个被诱惑的人,她是个心境单纯的女人,一定是因为行宫把身子给了朕,所以觉得愧对墨凌川,才给他做手串的?!
全公公默默捡起奏折,上面"狗屁不通"的朱批力透纸背——这己经是今日第七封遭殃的折子。
玄色广袖扫落满案文书,焱渊掐住眉心。
承章行宫时,她的颤抖,像只被雨淋湿的雀儿...
焱渊突然抓起蹦跳的兔贵妃举到面前,“兔兔,她是身不由己对不对?她心里是有朕的对不对?”
红宝石兔眼里,倒映着帝王猩红的眼尾。
兔贵妃呜咽了一声,往他怀里蹭。
陛下惦记的女人长什么样呀?不是宫里的?是不是狐狸精变得?陛下的怀里好香好暖和啊,我好喜欢,希望一首做他的兔兔。
焱渊薄唇里溢出一句话,“让太医速去墨府给姜氏看诊。”
‘速去’两个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