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猛地攥紧掌心。
侍从忍不住道:“倘若磐石君不是每月需服王上的解药,定早就回中原寻这位美丽的姑娘了吧?”
——九年前那个雪夜又浮现在裴宣眼前。
当年南羌王在中原丢失了八岁的儿子勒雷王子,便将他带回去作为精神寄托。
悉心培养他,成了南羌最能征善战的刀。
他却在某个庆功宴后高烧三日。
醒来时腕间多了一道青紫脉线,南羌王抚着他的发顶叹息:“好孩子,中原路远,孤是怕你走丢啊。”
他怒吼着,“放我走!我要回家!” 我要回去找阿柔。
“你只要在孤身边待够十年,孤就放你回中原。”
每月十五的剧痛,是提醒他性命的筹码。
“九年零六个月了。再有半年......阿柔,等表哥回家。”
裴宣执起玉箫,《凤求凰》如月华倾泻,落进夜色。
翌日,南诏王宫·偏殿
裴宣指尖把玩着茶盏,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位南诏世子。
南诏和南羌两国边境盟约已谈妥,殿内侍从尽数退下,只余茶香袅袅。
裴宣从袖中取出那枚墨竹荷包,摩挲上面的白莲绣纹, “世子,这荷包上的千羽绣,针法独特,天下会的人不多。”
墨凌川眸光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国师好眼力。”
朱清知晓自家主子什么样,赶紧拿回墨竹莲花荷包放在他手边。
裴宣轻笑,直视他:“这绣荷包的女子,可是叫姜苡柔?文安侯?”他直接点破了墨凌川的旧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