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皇帝啊!你为几个贱婢如此折辱亲母?先帝在天之灵——”
“闭嘴!”焱渊暴喝如雷,“若非顾念生恩,朕早该送母后去皇陵陪父皇。”
太后叹气道:“皇帝,母后这些天一直在中正殿祈福,你却因一个妃子跑来怪罪母后,母后心痛啊!”
焱渊掸掸龙袍上沾染的香灰,“传旨!太后凤体违和,即日起于中正殿静养,无诏不得出!”
太后瞳孔骤缩:“你要软禁哀家?!就为那莫须有的怀疑?”
她尖笑起来,“好啊!好个孝子!满朝文武看着呢,看你这般对待亲母,如何坐得稳这江山!”
焱渊已转身走向殿门,唇角勾起森然冷笑弧度,“母后放心,明日早朝,朕会告诉文武百官,您为恕罪自请闭门诵经。”
说罢大步踏出,朱红殿门在身后轰然闭合。
殿外廊下跪满了瑟瑟发抖的宫人。
殿内传来瓷器碎裂之声,紧接着是太后歇斯底里的咒骂。
焱渊仰头望了望檐角垂下的铜铃,薄唇扬起一抹冷笑。
从今日起,儿子会一点点把您的心剖开,一点点撕烂……
他眯眼望向东南方的尚宫局,登上銮驾离开。
此时,尚宫局正堂,嘉敬纤指划过账册上的朱砂数目。
青芜疾步近前,“殿下,中正殿出事了。陛下雷霆震怒,将太后软禁了!”
嘉敬指尖一顿,湖笔在\"蜀锦十匹\"处洇开一团墨迹。
她合上账本,“都退下。”
陷入了沉思,帝王因落胎香一事,把太后软禁,这是撕破脸的信号,那么她该怎么做,才能既不受牵连,还能获得益处?
“备轿,去养心殿。”
“现在?陛下正在盛怒......”
“正因如此。本宫这个做姐姐的,合该去宽慰宽慰。”
一炷香后。
养心殿外,嘉敬沾了雨水的绣鞋刚踏上丹墀,便听得殿内一声脆响——定是御窑的茶盏又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