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心头一紧,旋即绽开明媚笑靥,纤纤玉指扯住他龙袍衣袖:“陛下难道希望臣妾是个没有自我的应声虫?那样的木头美人,陛下会喜欢?”
焱渊当真凝神想了想——若她整日只会“陛下圣明”、“臣妾遵旨”,确实无趣得紧。/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但嘴上却不肯认输:“朕看你与兔贵妃倒是投契,都爱蹬鼻子上脸。”
话音未落,一团雪影窜入,兔贵妃竟当着帝王的面,嚣张地在龙靴旁撒了泡尿,还挑衅似的用后腿刨了刨地毯。
“给朕把这孽畜炖了!”焱渊额角青筋直跳。
姜苡柔慌忙将兔贵妃护在身后:“陛下息怒!它近日失了伴儿,脾气躁了些,不是有意的...”
“朕看它是找死!”焱渊伸手要亲自抓肥兔。
腰间玉带被一双柔荑轻轻勾住。
“陛下这样,要吓坏两个孩子了呢~ ”姜苡柔拉过他宽厚的手掌,覆在自己隆起的孕肚上。
感受到掌心下的胎动,帝王凌厉的眉峰不自觉柔和三分。
她贴近他耳畔,朱唇若有似无擦过耳廓:“臣妾心里...”
温软气息裹着蜜合香扑入耳中,“从来只有陛下呀。”贝齿在耳垂不轻不重一咬。
焱渊眸色骤暗,掐住她纤细后颈狠狠吻上去。/鸿\特~小\说^王′ ~首,发_
……
衿带寸寸松懈,露出他昨夜留下的胭脂痕。
“唔...陛下...”姜苡柔在他臂弯里轻喘,“窗子...窗子还没关...”
“让他们听,正好知道朕这朵花...是怎么锦绣的。”
兔贵妃蹲在织金地毯上,三瓣嘴嚼着根胡萝卜想:美人说男人是锦上添花,那本兔还要不要找公兔了?
窗外,传来可怜巴巴的声音:“胖丫头,我想吃小笼包了?”
云影扒着门框,像只讨食的流浪犬。
"砰"的一声,窗棂被狠狠关上。
语嫣隔着窗纸冷笑:“奴婢手拙,做的点心怕是连母猴子都嫌!”
云影转向月芽,还没开口,就见小宫女夸张地掩唇:“哎哟,咱们这儿粗茶淡饭的,怎么配得上云大人?早喂兔贵妃了!”
说着故意将一碟芙蓉酥给路过的全公公,“总管尝尝这个?”
全公公接过点心,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奴这是沾了云大人的光啊!全靠衬托。”
语嫣殷勤地又端来藕盒:“总管再尝尝这个?”
“嗯!外酥里嫩,比御膳房强十倍!”
兔贵妃蹦跶而过,冲他扭了扭毛茸茸的屁股,红眼睛满是嘲讽:嘿嘿,万人嫌的两脚兽~
“嘿!你们瑶华宫...”云影气得七窍生烟,“有没有良心?往日里,小爷对你们不照顾吗?”
飞身上了屋顶,翘着二郎腿,对着月亮直哼哼:“谁稀罕!当小爷稀罕吗?”
翌日清早,云影正在廊下啃偷来的包子,被龙纹皂靴踹得滚下台阶。!零+点/看_书~ `已+发*布!醉,歆¨漳/结-
焱渊负手而立:“狗奴才,谁许你玩弄人家感情的?“
云影扑过去抱住龙腿哭嚎:“陛下明鉴!奴才就是请她帮个忙,谁知她当真了!”
“朕警告你,”焱渊揪着他耳朵,“若因你混账牵连朕被柔柔冷落,你这颗脑袋别想要了!”
云影捶胸顿足:“陛下!是您说过——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自己!”
焱渊优雅的挺胸,“朕说得是不放弃形象。”
“奴才替您不值啊!”云影膝行两步,压低声音:“您可是九天之龙,万乘之尊,如今却为着娘娘一个眼神就......”
焱渊挑眉,袖中玉骨扇唰地展开:“就如何?”
“就...就连夜重写三遍《洛神赋》当情书......”云影缩了缩脖子,“还非要模仿王羲之的笔迹......”
扇骨猛地敲在他额间:“朕那是练字!”
“那前日娘娘说月色好,您就命人把屋顶琉璃瓦全换成了冰纹玉瓦。这般玉瓦原是西域进贡的稀罕物,寻常宫殿只用琉璃仿个通透模样,您却为博娘娘一笑,拆了半座宝库的存货。”
“朕喜欢透光。”焱渊耳尖微红,扇面遮住半张俊脸。
云影痛心疾首:“陛下!若有一日娘娘移情别恋呢......”
“咔嚓”一声,玉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