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你们是怎么处理的?”那公安显然并不将丁长林这个轻工局的副局长放在眼里。
姜海棠忙开口:“公安同志,我还怀疑,这位女同志伪造过敏症状。”
“在场的各位有没有医护人员,帮这位女同志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过敏。”
那个原本晕过去的女同志听到这话,立即站了起来。
“我就是过敏了,不用检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
“你知道?刚才你不是还晕厥在地上?”姜海棠戏谑的说。
那女人脸瞬间涨红了。
“纺织厂的人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丁长林尤不死心的说。
“调查要讲究证据,不是谁弱谁有理!”公安同志也十分坚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汽车缓缓在百货大楼不远处停下来。
车门打开,毛厂长搀着一位白发老者走了下来。
“是省革委会的王主任!”陆良辰惊呼。
丁长林看到王主任,脸色瞬间惨白,慌忙迎上去:“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王主任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径直走向那名投诉的妇女:“同志,你这件羊毛衫是从这里买的吗?有发票吗?”
妇女支支吾吾:“发票……发票丢了……”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显然,大家都不相信发票丢了这样的话。
王主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对公安的同志说:“这件羊毛衫,在与百货大楼的报以比对之后,送去检查,如果是金城厂的问题,我第一个处理他们;如果有人栽赃陷害,意图破坏生产……”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丁长林和,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也绝不轻饶!”
局势瞬间逆转,丁长林额头冒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丁长林,他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王主任意味深长地说:“是啊,老丁,丁局长,一起走吧。正好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丁长林不敢走了,很快,去百货大楼取羊毛衫样品的人很快拿了一件羊毛衫出来。
王主任做主,在现场找了十来个人一起对比检查。
经过十来个人一轮轮的检查,确定这名中年妇女的羊毛衫和纺织厂提供给百货大楼的不是同样的产品。
“涉事人员通通带走。马上就要广交会了,有人在这时候闹事,显然是有预谋的。”
这场闹剧最终以丁长林和中年妇女被带走调查告终。
经检测,那件质量低劣的羊毛衫不仅使用了劣质原料,还被故意浸泡了致敏物质,明显是栽赃陷害。
这就是一场针对纺织厂的预谋。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十分平静,平静的让姜海棠都开始心慌了。
她觉得这样的气氛很诡异!
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让人压抑,让人窒息!
这时候,省厅给姜海棠报上去的三八红旗手批下来了。
消息传到厂里,有些人嫉恨的牙痒痒,有些人则是真心实意为姜海棠开心。
拿到了表彰,虽然只是荣誉,没有奖金,但姜海棠十分开心和满意。
这可是对她最大的认可!
但因为厂里最近的气氛,姜海棠欢愉的心情都淡了好几分。
而这些天,陆良辰也一直非常忙,忙的有点脚不沾地。
康小夏过来找姜海棠的时候,说起赵凯,说也是一样,她都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赵凯了。
“或许是真的有急事,小夏,这几天,你也要谨慎小心一些。赵凯做的都是得罪人的事儿,说不定,有人会针对你。”
康小夏一面织毛衣一面说:“其实,你比我危险多了。毕竟,陆厂长的身份摆在那里,就像一个靶子一样。”
姜海棠点头。
“我现在就指望,这些事尽快过去,真的是太影响人的心情了。”
她都不敢擅自离开厂里一步,就连小桃子,她都不敢自己带着,很多时候,让小桃子在孔家一起玩。
姜海棠把“三八红旗手”的奖状锁进办公室抽屉的这日,广播里正在播放《人民日报》社论:“提高警惕,保卫祖国,要时刻警惕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
她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眼睛一跳再跳,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姜工!”保卫科的小王慌慌张张推门进来,“刚在有人把这个丢到了厂里!”
小王说着,递过来一个已经开封的牛皮纸信封。
姜海棠拿出里面的东西,里面赫然是张她和小桃子的合影,照片上被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叉,背面用剪报拼出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