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哎呀,我的妈哟!敢情近在咫尺呀,好玄哟!文香的胆子小,莫不真要把她给吓到谷底下去哩!”
她想着,便决计不再作声,继续奋力向山顶攀去。
到了山顶,她俩喘着粗气。这下不单是文香的胸脯子一起一伏,红玉的胸脯子也是一起一伏,显得更是丰满。
红玉抹着汗水,转着眼望周遭的景物。奇怪,山顶上倒是清清朗朗的,山峦呀,山树呀,甚至连跳跃的山雀呀,都是那么清晰可见,一切是那么秀美、动人!
天大亮了。再往山下望,却被一圈白练围住了;白练很低,不断在变化,并且似乎在变淡。文香初次见这样的景象,高兴地笑着,跳着,指指点点。
红玉说:“这圈雾霭太可恶了,它遮盖了一切,把什么都变得混混沌沌的。我想看日出,可是红日在哪儿呀?呵,在哪儿呀?”
文香提醒她:“你看看表呗!现在是几点了?”
“不用看,太阳是早出来了。”红玉生气地说。可是她还是抬起腕子看了一下,“我说是么。现在快六点了,太阳早升到山尖尖上了,我们站在山尖尖上看日出,还有看不见的道理!”
文香听罢,也叹了口气。
呆了半拉钟头了,雾霭还是没有消褪,似乎永远也不想消褪。红玉担心山下的马匹,遂放弃看日出的念头,往山下走。
脚在往山下走,心底里看日出的欲望愈加强烈,于是产生了希望,想着今后总有看到日出的时侯吧!
俩人下到山脚,看见拂云飞和小青马还在悠闲地觅吃青草,便各自奔上前去,揽住缰绳,准备回返。
正要动身,忽听到从洪门镇的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从响声判断,梁红玉知道这是一人一骑。
她拢住拂云飞的笼头,出于某种戒备和警觉,她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腰间的手枪和宝剑,双目注视着前方。
不一会儿,马蹄声渐近,终于,从树林子里出现了一个骑者。尽管马在疾驰,梁红玉一眼认出是一个团兵。
或许是她们离着公路有一箭之遥,或许是这个团兵赶路心切,他竟没有发现她们,只顾打马朝前奔跑。
梁红玉和文香骑着马上了公路。她们都没有打马,只是信马由缰地走着。红玉沉默着,刚才的好心情似乎又被破坏了。
文香看去,不便作声。她知道近些时日来,红玉的心情时好时坏。她叹了一口气,忽想着昨天小青告诉她,今日梁伯母会来看女儿,顿觉心又宽展了些。
她们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听着“得得得”的马蹄声,听着树林子里的鸟叫声,听着山涧里溪水的流淌声……
文香忽而想到了打破这沉寂难耐的话,她问红玉道:“红玉姐,你说刚才那人是打哪儿来的?到什哩地方去?有什哩事?看他急的,倒像是掉了魂去寻似的。”
梁红玉没有立刻吱声,停了一会儿,才低声说:
“包总座的手下人,八成是……”是什么?她没有说下去。
“噢?是包总座的手下人?那你一定认识。”文香说着,想了想,觉得问得有点多余,忙转口道:“他到底儿是为啥事呢?跑得忒急的。”
梁红玉瞅了文香一眼,似乎有点不太情愿地说:“我哪清楚,反正与战事有关。”
说完,狠劲地一抖缰绳,又用力在拂云飞的屁股上抽了一鞭,拂云飞受不住这猝然的打击,长嘶一声,箭一般朝镇天镇飞去。
文香被红玉的举动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只好也跟着策马急驰。
却说宋大庚在一品仙的茶楼上亲眼看到古迪被人盯梢,都无计可施。他急急离开一品仙茶楼。离开时特意留心周围的动静,未发现异常,这才回到了自已的住处。
宋大庚很担心古迪,不知他有没有甩掉盯梢人。还有,盯梢人是什么来路?他们盯梢古迪到什么程度?这些都要知道,否则会吃大亏的。
宋大庚回到团里,本想即刻出去打听古迪的消息。可是宋大庚毕竟是侦察员出身,经过了一年多的战斗考验,他倒沉得住气。他迅速喂好拂云飞,牵着它就往外走。他要借遛马的机会来打听古迪的消息。
可是宋大庚却没有如愿,他没有听见有关古迪的任何消息。难道是古迪最后摆脱了盯梢人?唔,有这种可能。要知道古迪是什么人?他是经验丰富的侦察班长。
就这样,宋大庚牵着拂云飞走向镇外。遛马么,你不能总在大街上遛唦!然而,当他走到小官庄时,却碰到潘西武的手下在村子里祸害老百姓。他当时那样激动,与没有得到古迪的半点消息也是有关系的。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