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猛然抬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贤妃这是打算将所有罪责推给她了。_k?a.n?s_h`u,p¨u\.*c~o·m¨
“贤妃娘娘,是您......”穗禾的话还没说完便顿住了。
贤妃手中捏着一枚银锁,银锁一面刻着富贵平安四个字,她掌心向下,站着的人看不到她掌中之物,而跪着的穗禾却正好一抬头就能看到。
那是她弟弟的贴身之物。
穗禾的眼眸暗下来,脸上一片死寂,她垂下头,“是......奴婢做的,贤妃娘娘她并不知情,娘娘是无辜的。”
“你与母后无冤无仇,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朝宁挑眉。
“奴婢......”穗禾紧紧地攥着衣袖,她与云皇后确实无冤无仇。
朝宁勾唇冷笑,“这么大的事,仅凭你一个奴婢是干不成的,玉容膏正巧被贤妃掺了幽兰梦花汁,又拿去送给母后,凤藻宫的茶叶又正巧被你指使常喜掺了花叶,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安庆帝重重放下手中茶盏,沉声道:“将穗禾拖下去杖毙,贤妃宫中藏毒,御下不严,降为昭仪,迁冰泉宫。”
“朝宁,你也回宫休息吧。”
安庆帝的耐心已经耗尽,说完站起身,大跨步离去。:]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邱芯兰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
冰泉宫位置偏僻,跟冷宫没什么分别。
锦月起身搀扶朝宁,路过邱芯兰身边时,朝宁脚步一顿,“贤妃娘娘,你明明可以继续装下去的,储君之位、中宫之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五哥为人敦厚,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
“公主以为闲散王爷是这么好当的?原本我也能安分守己,可陛下迟迟不立储君,久而久之,人人都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一旦生出念头,就会疯狂滋长。都是陛下的儿子,凭什么我的儿子就矮别人一头?”
邱芯兰的眼泪含在眼眶里,被她生生逼回,迟迟不肯落下,扫了一眼朝宁,她继续道:“你兄长楚长渊是嫡出正统,楚长清有太后撑腰,就连死去的楚长泽都有薛家这座大靠山,而我的长治,除了我什么都没有,邱家势微,我若不争,他拿什么出头?”
楚长泽死了,楚长清身子弱,最有希望的就是哥哥和楚长治了,只要除掉中母后和哥哥,那储君之位就只能是楚长治的。
而除掉楚长渊就要先除掉云皇后。
不得不说,邱芯兰确实打的一手好算盘。+j-i/n·c?h_e.n^g*h,b·g\c′.\c*o^m!
至于储君之位悬而未决?
朝宁叹了口气,父皇不立储君也是怕哥哥被当成靶子,做起事来束手束脚,没想到竟然成了他们兄弟相残,后宫不宁的导火索。
“你就没想过会失败吗?因为你的失败可能会害的五哥连去封地的机会都没有。”
邱芯兰抬眸,眼中尽是决绝之色,“成王败寇,这事是我一人所为,与长治无关,大不了我一死了之。”
“罢了,道理说不通,本宫最后提醒你一句,去了冰泉宫,你若还是不安分,就别怪本宫不顾及兄妹之情了。”
“你想干什么?”邱芯兰双眸睁大,欲站起来,被内侍一把按住双肩。
朝宁手中多了一枚药丸,俯身低声道:“吃了这个,本宫就放了楚长治。”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邱芯兰接过药丸吞入腹中。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药吗?”
“你不会杀我的。”朝宁若想杀她,大可以等她到了冰泉宫再下手,再伪装成自杀,就像云皇后对待薛菲那样,她既然选在这里动手,就没想此刻要她的命。
“这药叫灵犀,另一半我早在兰园见到五哥的时候,就下在了他的身上,若你起了歹心害人,灵犀之毒就会发作,五哥和你,会同时毒发身亡。”
“你......”邱芯兰捂住脖子,手指伸进喉咙里,欲抠出药丸。
朝宁冷笑,“别白费力气了,灵犀入口及化,来不及了。”
“走了。”
朝宁脸上显出倦色,锦月上来搀扶她,走出延贤宫时,晚霞映红了天空,一群鸿雁飞过,她的信,此时也该到殷国了吧。
宸王府。
傍晚,明霞似锦,倦鸟归巢。
殷暮宸头枕着手臂躺在房顶上,眼眸微眯,他定定望着火红的苍穹,晚霞明艳的光照在他脸上,本就立体的五官此刻更显秾丽深邃。
承风匆匆进了清心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