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年与温折月回归命界之后,便察觉到整个命轨之海正在轻微震荡。!k\u?a`i+d+u·x?s?./n·e′t~
众命之庭内的命魂浮柱接连晃动,某个被封存己久的深处区域,传来了沉沉的心跳。
“命因之山……那道封印,在崩。”温折月一语道破关键。
命因之山,乃命界之源。
传说中,最初书写命轨的那一批“指命者”便沉眠于此,死者无法接近,生者亦不得窥视。
但如今,秦执年的“命纸再写”撼动了命界根基,某种古老的力量似乎也从沉睡中苏醒。
——他书写命运的举动,惊动了第一个指写命轨的人。
“要去看看吗?”温折月问。
秦执年点头:“我必须知道,最初的命轨,是谁书写的。”
【命界裂缝 · 步入断崖】
他们抵达命因之山下,被封印之地己出现一道巨大的命纹裂痕。
空气中的命魂气息异常浓烈,一种不属于现世的命韵在缓缓流动,仿佛有人正在——苏醒。
一道古老的低语声,从山体深处回荡而出。
“谁,在命界之上,再次落下了笔。”
秦执年握紧掌中那张空命纸,踏入裂缝的同时,一道高大的人影缓缓从虚空浮现。
那是一位戴着面具、披着命织袍的男子,身影仿佛与山体融为一体。他的左手空无一物,右手却握着一根由“命轨残线”构成的羽笔。
“你是……”温折月低语。
那男子缓缓开口:
“我是第一位‘书写命’的人,是命轨初构之时,唯一的书者。”
“世人称我为——第一指命者·‘续写者’。”
【命轨初构者 · 续写者】
“你写下了命轨?”秦执年追问。
“不是。”续写者平静答道,“命轨源自命因的流动,我只是第一个将它们‘写下来’的人。最初的命,是‘不可言说的混乱’,只有我将它们定格,命才有了逻辑。”
“而你——是第二个。”
秦执年心中一震。
“你用空命纸书写了自我,那是对命之法则的‘再启’。你动摇了命界的基石,也让我必须醒来。”续写者一字一句道。
“你来,是要制止我?”
“我来,是要问你:你想写出什么样的命轨?”
这个问题,让秦执年久久沉默。
最终,他道:
“我要写下一个,不依附神、不受命主、不被牵引、不靠牺牲的命。”
“我要写一个……每个人都有资格选择的命。”
续写者缓缓抬手,那支羽笔在空中旋转,化出无数命轨之线,构成一副巨大画卷。
上面,是秦执年的人生——从老宅、纸匠、祭魂、温折月、命界、归墟,一一浮现。
“这就是你原本的命轨。而你现在,正在改变它。”续写者盯住秦执年,“你确定,你准备承担‘续命者’的代价?”
“什么代价?”
“当你选择书写别人之命,你就不再拥有完整的命魂。!零+点/看_书~ `已+发*布!醉,歆¨漳/结-”
“你越是为世界书写轨迹,自己就越趋于虚无。”
温折月心头一震:“这就是……你为何化为封印的一部分?”
续写者点头,语气淡然:
“我是命的书者,却也成为命的边缘人。现在,我给你这个选择。”
他手中羽笔颤动,竟缓缓交予秦执年。
“你要不要,接过这支笔?”
【命的接棒 · 羽笔之权】
那一刻,整个命因之山的气息停滞。
无数命轨残片浮现空中,万千命魂投影在秦执年背后闪现,一切命之权柄,仿佛正等待他的回应。
温折月走到他身边,轻声道:
“写吧,不是为改变所有人,只是为了不让你自己后悔。”
秦执年接过羽笔。
刹那间,他的命魂剧烈震荡,命纸上开始浮现未知的构语,第一段真正意义上的“新命轨”——
他将不只是命的践行者,也将成为命的记录者。
续写者缓缓退入命因之山深处,封印重合。
“愿你能写出比我更自由的命。”
随着封印闭合,秦执年握着羽笔,望向远方的命轨之海:
“该去众命之庭了。我要用这支笔,写出众命的新誓言。”
众命之庭,命界最高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