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阿梧姑娘大惊失色跑进来,捂住苏小葵的眼睛将她往外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阿姊你这……好好的,你怎么脱人家裤子呢?”
“不是你叫我给他擦身子吗?我想着,都擦一擦,干净卫生嘛!”苏小葵无辜道,“难道你给他擦身子,不擦……唔唔唔……”
“小葵你……”阿梧脑门心都在跳,“我自然不会脱……脱男子……哎呀!我都是用的法术!”
阿梧一施法,那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便整整齐齐穿在了沧溟身上。
她拍了拍胸口,好一阵儿才将手从苏小葵的眼睛上挪开。
“小……”阿梧拉着苏小葵的手往外走,“我的意思是,随便擦擦,我忘记你没有仙法了,不过也不能……也不能随便脱男子的亵裤啊!”
这放在哪个时代,都会遭雷劈的!
阿梧这语气,活脱脱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受了莫大的惊吓。
又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爹味很足。
苏小葵笑出了声:“我脱的时候眼睛闭着呢,什么也没看见!”
“他——”阿梧无语,指了指里间的沧溟小声道,“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非得找你拼命不可!”
“他杀不掉我。”苏小葵有些骄傲道。
“你……”阿梧扶额,“女孩子,总归矜持一点比较好,算了算了,以后不用你擦了,不,你这几日,进都别进他的房间。”
“阿梧姑娘,你怕我把他生吞活剥了?”苏小葵笑得前俯后仰,“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还怕他把我吃了!”
阿梧拍了拍胸口,长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告诉你,这世间啊,只存在你欺负他,他是不可能欺负你的。”
苏小葵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阿梧姑娘,你也太高看我了!”
一届凡人,一届魔尊,到底谁欺负谁?
偏偏,阿梧还说得这样认真。
“而且,”苏小葵望了床榻上的沧溟一眼,小声道,“阿梧,这家伙是个痴情种!现在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是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阿梧凑近,有些好奇。
“对啊!他的心上人!”苏小葵道。
“他……他有心上人了?”阿梧凑得更近问。
“对啊,叫什么来着?对,叫汐月!他就是为了那个叫什么汐月的,在诛仙台以血为引,才被诓骗到那个什么幻境中。”苏小葵笃定道。
阿梧听见这个名字沉吟了许久,像是想起了什么。
过了很久,阿梧才说:“汐月……是他的妹妹。”
“妹……妹妹?”她真还以为是有情人呢!
“这世间,有重情重义之人,有薄情寡义之人,他,”阿梧透过窗子指了指床榻上的沧溟,“他是前者。”
跟他的父神母神一样。
都是心软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