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婚礼?跟那个狐妖么?
她不是自诩他沈星漓的未婚妻么?她不是对他情深似海么?她不是……
这才短短几日,她与旁人连婚礼都定下了,还就在三日之后……
沈星漓才消下去的无名火气,立马又重新窜了上来。
他眼神沉沉地给了司念念一个眼刀。
司念念欲哭无泪啊,家人们谁懂啊,才哄好的人,又炸毛了!
魏寒啊魏寒,你大半夜地跑回来干嘛?
司念念顿时有种身在火葬场的感觉。
而此刻,魏寒己经站在了长廊上,他疑惑地看着那个半靠在司念念怀中的男人,满脸都是问号。
“念念~他是……”
话还没有说完,魏寒的目光便紧紧地盯着沈星漓头上那一只温润的竹叶玉簪,他又怎么会不记得这只簪子呢?原来,她买这支簪子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想送给他,他到底是谁?是她很重要的人么?
魏寒的心底空空一片,眼底也浮现出无限的落寞。
这个问题的答案己经在心底呼之欲出了。
可是,可是……
他紧紧地握着拳,第一次觉得居然有些不甘心。
他一向都在劝自己隐忍放弃,可是这两日他听着司念念说要嫁给他,他欣喜若狂,贪欲也早己在心中默默生根发芽。
他想就算她不是真的喜欢他,他也可以一辈子默默地守护着她,与她长伴一生。
可在这一刻,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
司念念的脑海正飞速地运转着,突然灵光一闪,解释道:“他……他是我的器灵。你见过的,那朵青色莲花。”
“器灵?只是器灵么?”魏寒眼前一亮,原来都是误会啊。
司念念重重地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沈星漓的脸己经黑如锅底了,他的目光冷冷的,像一柄利剑,几乎要把司念念刺穿了。
司念念感觉背后发寒,手心紧紧地攥着,紧张到额头冒着冷汗,她企图用眼神安抚沈星漓,但沈星漓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司念念感觉浑身血液从头凉到了脚。
“喂,等等我~”司念念正打算追过去,又被魏寒叫住。
司念念眉心紧锁,急切道:“阿寒,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明天再说成么?”
魏寒眼里有些受伤,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司念念顾不上许多,追着沈星漓进屋去了。
系统看着这个架势,幸灾乐祸:“宿主,脚踏两只船翻船了吧!”
司念念正心烦呢,不耐烦道:“闭嘴!”
什么脚踏两只船,她是一只船怎么努力也踏不上,另一只企图拿她当替身。
她司念念不属于这里,她只想完成任务回家,这些人再好,于她而言也只不过是纸片人罢了。
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哄好沈星漓。
她虽迟了一步追来,但沈星漓好似刻意等她似的,倒也没有走得很远,司念念狂奔几步,便在湖边的亭子里看到了他。
一片黑暗之中,他正扶着那亭柱,低头望着平静的湖面。
司念念三两步追上去,小心翼翼地道:“沈……沈仙师……对……对不起……”
“咳咳~”沈星漓没有回应她,反而是扶着柱子重重地咳了两声,映着宫灯瞧见他的脸色惨白,嘴角竟有几分血迹。
司念念立马紧张起来,上前搀扶住他,“你没事吧,受伤了还乱跑。”
“小伤而己,耽误不了你跟人成亲!”沈星漓冷声说道。
司念念紧张地检查他的伤口,皱着眉道:“能不能别闹了,治伤要紧!”
沈星漓听罢,一把就把她推开了,“闹?司念念,你以为我是谁?我难道会因为这种事耿耿于怀吗?”
他惨白着脸,红着一双眼睛,愤怒地瞪着司念念,那眼眶之中竟有些湿润,仿佛是泪光在闪动着。
此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心中复杂的情绪,交织着愤怒?委屈?不甘?
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爱过他,他修的是无情道,既然世人未曾给予他爱,那么,他便不屑于这份爱,他可以自己做最强大的那个。
可是,他绝不能容许,有一个人说爱他,却又在他企图相信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践踏他,他的自尊心绝不允许受到这样的伤害。
司念念心里也有些害怕,她能感觉到,沈星漓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她似乎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就在这时,她鼻子一酸,这小半个月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