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萋萋万万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即使沈星漓真的对那个司念念有几分好感,也会对她另眼相待。
可是,她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沈星漓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要跟她划清界限。
这绝对不行,她在灵霄剑宗得到的一切优待都只是因为沈星漓,如今沈星漓不要她了,她的生活还怎么维持?
她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
“沈星漓!”她紧咬着牙,浑身紧张到颤抖,但还是做了个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冲着沈星漓扑了过去。
沈星漓从前懵懂,此时却似乎隐隐能察觉到柳萋萋身上流露出的情绪,他下意识地躲开了。
“柳萋萋,你做什么?”他瞪着她,眼底深处全是警告。
柳萋萋委屈地满眼都是泪光,哽咽着说道:“沈星漓,我只是喜欢你,我有错吗?”
“我不喜欢你!”沈星漓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可是……”柳萋萋哽咽着,话音终究是低了下去,从前种种,别人不知内情,她却心知肚明,沈星漓对她的照拂,只是因为愧疚罢了。
从前她对他多方暗示,他却冷心冷面,毫不回应,她只当他入了无情道,不懂情爱。
可是,如今他却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动心,却对她视若无睹。
原来,他不是不懂情爱,只是不爱她而己。
柳萋萋咬着牙,赌气道:“大师兄,好,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可以喜欢别人,你知道的,师父他不会允许的。”
“这就用不着你关心了!”沈星漓冷声回道,他虽然说得干脆,眉心却因为这句话紧锁着,幻境之中,师父带着怒气问责,司念念不得不死在他剑下的画面不断袭来。
他的心空空的,带着几分后怕。
眼下才,他己经迫不及待想见她,想呆在她身边了。
他撇下了柳萋萋,大步流星地上楼。
司念念只是远远地看着两人在甲板上面对面交谈着,刚想凑近听一耳朵,就瞧见沈星漓朝她这个方向来了,她皱了皱眉,来不及思考就提着裙子又急匆匆地上楼回屋,然后胡乱地盖上被子躺在床上假寐。
但她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想着沈星漓和柳萋萋面对面说话的样子。
说什么悄悄话呢,靠这么近,哼,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司念念心里酸溜溜的。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门被推开了,然后,床前投下了一道暗影,她浑身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身侧摸了摸被褥,然后替她捋平盖好。
沈星漓小心翼翼地做着这些,认真又细心,当他的手划过她的玉足时,他明显皱了皱眉。
她的脚怎么寒气逼人?
沈星漓催动灵力,将手覆在她的玉足上。
司念念感觉一道暖流流遍了全身,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就连她的紧张也被化解了几分。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沈星漓帮她捋了捋鬓角的发,又温柔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
司念念心中紧张极了,暗自想,他会不会像之前一样得寸进尺,而她要不要假装被他吵醒?
然而,她想象中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发生,过了很久,她小心地睁开一条缝,看见沈星漓坐在她的床前,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压着被角,己经睡过去了。
他看上去很疲惫,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就连睡觉也不太安心,眉头微微皱着。
司念念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心思却百转千回,有种甜丝丝地感觉在心底里蔓延开来。
一夜无眠,首到凌晨时分,司念念才浅浅地睡了过去,等再一次醒来时,己经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这一日,仙船在正午时分到了灵霄剑宗的山门外。
灵霄剑宗本是修仙正道中五大仙门之一,地处凤栖城北面的重重山峦之间,奇山险峰,灵气环绕,远远看去,云遮雾绕,正如仙境一般。
出身名门的灵霄剑宗以剑修闻名,也以剑修衰弱,相比与其他修行大道,剑修尤其依赖天赋与悟性,修行也更为刻苦,所以,在灵霄剑宗的创世祖师相继陨落之后,后来的接替者资质平平,导致灵霄剑宗逐渐沦为五大仙门中的末流,失去了本该有影响力。
如今的灵霄剑宗分外门与内门,外门弟子多半是天赋不佳的杂役弟子,负责门中的一些产业运营,而内门中有三大主峰,分别有三位长老坐镇。
他们这一行都是主峰灵云峰掌门座下弟子,那仙船顺利地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