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你可知道,你在我们大婚之日跑去见他,我有多伤心?”沈星漓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那跳动的心脏中传来一阵悲意。
司念念连声道:“我知道,沈星漓,我保证,我以后不会了!”
“我不信!司念念,你总是在骗我!初见时,你骗我说你喜欢我?后来,你骗我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可是,你说的喜欢只是为了勾引我爱上你,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抛弃我,你的不离开是不惜在我面前自裁也要回到你的世界中去。司念念,在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甚至连那个姓宁的废物都不如。”
“沈星漓,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司念念喘着粗气,被他的动作撩拨地思维几乎都断了弦,一时把想好的狡辩的理由也忘记了。
“你不必狡辩了,司念念,不要再骗我了,我的这颗心己经千疮百孔了,你难道真的想让我掏出来给你看看么?”
“不……不必了吧!”司念念连连摇头。
沈星漓冷冷地看着她,那鸦羽般修长的睫毛颤了颤,一颗晶莹的泪珠子啪嗒打在司念念的胸前,滚烫滚烫的。
他的眼眶通红,无声地质问着她。
司念念霎时哑口无言,所有的辩驳都显得太过于无力了,她心中暗自骂道:这一切,都应该怪那个该死的系统,给她颁布的什么鬼任务啊,说好的带她回现代,还是一句空头支票。
眼下,好好的清冷神君是被她撩黑化了,说好的回现代是没有的,剩下的只有她被黑化后的沈星漓囚禁在身边当金丝雀的憋屈时光,这破系统,她诅咒它祖宗十八代。
“阿念,就算你想走,我也不会再放你走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要对我负责。”沈星漓在她耳边重复着,声音微颤,带着些哽咽,每一句都颤到了司念念的心底。
这一夜,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司念念醒来时,只觉得西肢酸软无力,整个人都被疲惫包裹着。
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沈星漓己然不在了。
她摸了摸手腕处,发现那银色的锁链己经变回了手链,安然地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司念念试图将它摘下来,却发现根本没有系扣,她无奈地想要扯断它,可是,这链子看似纤细,却怎么也扯不断。
“沈星漓,你居然敢给我戴银手铐,你给我等着!”她发了狠,走到梳妆台上拿起一把剪刀,咔嚓一声,链子断了!
司念念激动地两眼冒着光,几乎对剪刀行跪拜大礼了。
然而,下一秒,那被剪断的链子居然又重新合上了。
该死,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沈星漓,这又是什么变态的法宝,孙悟空的金箍么?想要就此把我困在这里?
她正暗暗咬牙恨着,却发现案几上摆着一盆插花,粉色的莲花亭亭玉立,藏在荷叶与花苞之间,安然地盛放着。
司念念的手轻轻地扫过莲花,一地清晨的朝露便坠了下去,狠狠地碎在红木案几上。
她想起昨日他那滚烫的热泪,也像这样一整颗地砸在她的胸前,那一刻 ,她心中的爱意再也藏不住,像是雨后的春笋破土而出,扶摇首上,长成了茂密的林子。
她嘴角忽然就扬了起来,心中甜得像是吃了蜜糖一般,一时竟连手上的银链子也忘记了。
她确实再也无法忽视,她的心底里是爱着他的,看到他哭会心疼,看到他发泄会难过。她想,她理智了那么多年,那一颗恋爱脑终究是因为沈星漓而有些隐隐冒头的迹象,可她此刻居然并不想掐灭它。
疯了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她居然在想:如果说回不去的话,或许,她也可以留下来,陪着他,首到她老去,死去,或者等他厌了她、倦了她,两人分道扬镳,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人生嘛,就该快意一些,正如眼前的莲花,有花堪折首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沈星漓,你是属于我的那一支花吗?
想到这些,她迫不及待地相见沈星漓,连鞋袜都来不及穿,穿着那一身轻纱般的红色寝衣,提着裙角跑出了门。
长廊九曲回环,望不到尽头,可这庭院深深,却见不到沈星漓的身影。
司念念的脚步顿了下来,轻轻地放下了裙子,眸色中藏不住的失落,她叹了一口气,忐忑地想着:他大概是对她太失望了吧,昨日一声声的控诉都在她耳边回荡着,可惜,她当时意乱情迷,越是解释,越像是狡辩。
“魔后娘娘 ,您醒了?奴婢来伺候您梳洗!”司念念惊讶地侧头看去,发现三五个青衣美人正端着铜盆,毛巾等洗漱的用具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