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蹦跳着往水洼子上面扑过去,贪婪的喝着水洼子里的脏水,一边喝一边吐沙子,从嘴里往外扯干草茬子。
等他喝了个水饱后,翻身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休息了会后才坐起来扳着右腿准备先把小腿上的枪伤处理下。
小腿上是个贯穿伤,幸运的是没伤到骨头和肌腱。他拉开衣服,从内衬里撕下一块布条,紧紧的把伤口扎住,流了那么多血张少卿感觉有点头晕。
那匹马自己水洼子那喝完水后,又在旁边的地上寻摸干草吃。
简单的包扎完后,张少卿慢慢的站起身,打量着周围。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哪,想回去找胖子他们基本是不可能了,从他抢到马从胖子那边跑过的时候看到了胖子他们己经很接近树丛了,估计他们也能顺利的逃出去,要想再次见面也不知道是啥时候了,或者再也见不到了。
晃了晃脑袋,张少卿去牵马,这里既然有庄稼地,应该不远处会有村庄。从早上开始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又是跑又是跳的,肚子早就饿了,先去找点吃的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伤口处理一下。
骑着马顺着庄稼地的边缘往前走着,远处模模糊糊出现一片房子的影子在山坡下面,张少卿骑着马往那片民房走去,黑色的夜空下他看不见这个村庄有多大,这么晚进去会不会被村庄的庄稼汉当贼收拾。
渐渐地靠近了村庄,他翻身下马,把马迁到林子里绑在树上,然后徒步往村庄里走去,他怕万一把他当强盗收拾了庄稼汉把他的马打坏了,他还想着在村里找个蒙古大夫给这个马也弄点药。
张少卿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怎么敲开房门,怎么跟人家说。关键是自己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给人家换点吃的和草药,走着走着他猛然停住了。
“不对啊,怎么连个狗叫的声音都没有?”
他还想着村里狗和鹅把村民叫醒后他就站在路中间等着村民出来给他们解释下他没有恶意,只想弄点吃的和草药。他都没想过在这里借宿一宿,他怕万一有鬼子追过来询问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停下脚步后,他没有顺着村间小路往里面进,他沿着山坡和村庄的边缘慢慢的往里面走着。越走感觉越不对劲,如果村口没有狗叫可能狗在面没有闻到陌生的气味和声音,他沿着村庄边缘己经走了100多米了还是没听见狗和鹅的叫声。他不知道村庄里会不会有鬼子路过这里,天黑就在村里修整,杀了村里的狗吃肉再正常不过,但是村里没有狗叫绝对不是个好消息,或者村里的百姓都因为鬼子来了全都藏起来了。
他前面有一个围着土院墙的房子,慢慢的摸了过去后,准备看看屋内的情况,这种房子后面是没有窗户的,窗户都在前面,被院子围着。
绕过围墙快走到大前口的时候看见大门是开着的,这更不对劲了,哪有老百姓晚上不插门的。
他拿出驳壳枪,上了膛后就往屋里进去。小小的院子寂静无声,正房的大门也是开着的,他摸索着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乱糟糟的,像是被抢过一样。他退出来又往侧边的灶房摸过去,灶台旁边的水缸不知道被什么敲碎了缸底还有水,地面还有浅浅的水渍痕迹,看样子情况发生的时间不是很长。
轻手轻脚的翻了翻灶房里的箱子和缸,有些烂菜叶子和一个不大的红薯。他捡起红薯就往嘴里塞,不大的红薯几口就啃完了,又看见屋外的房梁下面还挂着几个干玉米棒子和几颗辣椒及干萝卜,找了个东西垫了下脚取了一个玉米棒子和几颗干辣椒,下来后把玉米棒子插在腰上,把辣椒塞到兜里,就准备往外走,刚走了两步想了想把身上的唯一的一盒洋火拿了出来放在灶屋门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向门外。
他准备向前在走走,再找个屋摸进去看看是不是和这个屋一个情况。
顺着矮小的围墙继续往前走,走过几块小菜地后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张少卿皱了皱眉,味道是从前面那几棵大树的方向传来的,他猫着腰一边左右张望着一边快步前行。
几棵大树后面像是一个斜坡,又像是一个大坑,随着越走越近血腥味越来越浓,慢慢的靠近大树后前面的景象显现了出来。
张少卿借着点点星光看清眼前的情况后,脸色猛地一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按在地上的双手猛的一下深深的抓进土里。
几棵大树后面是一个洼地,里面能看见的的是一层层的尸体,男人的、小孩的、老人的、和全身赤裸的女人的。还有不少尸体没有头颅,还能看见洼地里反射的星光,那是被流出血水填成的池塘,这些尸体里三层外三层的堆叠在一起,泡在血池中,一片地狱的景象。
这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