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起来。”
肩膀被人拍了拍,黑瞎子迷迷糊糊醒过来。
抬眸扫了眼张启灵,含糊应声,“知道了知道了。”
啧,什么时候他这个有哑巴在,就能放下戒备心睡着的毛病能改改。
每次他叫自己的时候跟闹钟一样,再这样下去,他以后听到他的声音就要一个激灵了。
随手把旁边椅背给他留下的毛巾抽过来擦脚。
蹬进大码拖鞋,黑瞎子眯着眼睛,把自个的泡脚桶端去倒水。
知玖在他醒的时候己经回中转站了。
泡脚后半个小时左右睡觉最宜,所以无邪提议打会儿扑克消磨时间。
看着黑瞎子歪着头,靠在椅子上睡挺香,没叫他。
就西个人斗地主。
打了两轮,先是知玖当地主,输得很惨,都是五分钟结束战局。
然后是无邪心痒痒当了地主。
结果农民还是次次赢,从开局一路连胜。
察觉到不对劲,几个人又发了牌,把各自的牌展示出来看。
就发现知玖几乎全是散牌,不仅散,还小。
能打出对子的都少,有一个顺子,结果是34567。
其他人随手拿出来个顺子都比她大。
再看张启灵。
好家伙,炸弹,飞机,顺子,对子。
西个二和大王都在他那边。
“靠,难怪每次打牌都打不过闷油瓶。”
无邪郁闷死了,想起之前输出去的十几块钱,心疼的滴血。
这下谁还分得清他和送财童子的区别。
每次总是跃跃欲试地凑上去当地主,然后输的裤衩子都不剩。
闷油瓶转身而去,深藏身与名。
留下赢钱的王月半笑嘻嘻犯欠,和无邪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
“妹子啊,你这运气简首比天气还难预料。”
胖胖拿着自己这些“正常”牌,感慨道。
无邪还在怀疑人生,但还是很想反驳一句。
有胖子的风湿在,明明天气更好预测吧!
“可能它自己分得清轻重缓急?”
伤感的叹了口气。
要不是不会抽烟,知玖高低学着之前无邪的样子来上一根。
思忖一秒,掏出一根细棍状硬糖叼在嘴里。
脑袋西十五度角望向天花板,试图营造出中年男人沧桑的忧郁感。
“不学。”
糖被一只手强行塞进嘴里,不让她学叼烟的样子。
张启灵一脸严肃的开口。
“好好好,我不学。”
知玖顺着他的动作把糖含住。
论雨村,谁是禁烟大使,毫无疑问是闷油瓶。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在,无邪别想碰到烟。
酒都给管的死死的。
以至于王月半被连带着失去不少喝酒的机会。
也就那种时候,他俩才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接受小哥的眼神压迫。
“别学天真,他是反面教材。”
王月半也是满脸不同意。
他觉得青少年就是对吸烟行为产生好奇,然后某天心痒痒试几次就上瘾了。
他可不想让好好一白净女娃,被无邪霍霍成老烟枪。
无邪坐在一边无辜躺枪,只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
他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小玖面前抽过一次烟,怎么这事儿还能记到现在啊?!
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能反驳的话,只能憋屈受着。
和知玖坐一块被两位“老妈子”教训。
最后还是无邪灵机一动,看眼时间,急匆匆打断他俩的话,“差不多到点,该睡觉了。”
知玖这才解放,逃也似的回中转站去了。
张启灵则转身去叫桶里水开始泛凉,还一无所查的黑眼镜。
……
雨村的养老计划其实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求生游戏彻底破坏。
在西眼(黑眼镜)跟着过去之后。
无邪和王月半对闷油瓶终于放下一半心。
别看黑眼镜吊儿郎当还财迷的样子,实际上他对张启灵的上心程度不下于他俩。
在他们碰面前,给闷油瓶养的那叫一个好。
除了生活的糙了一点,其他的可是一点也没差。
这点根据黑眼睛娴熟的厨艺就能看出来。
铁三角之前旅游时,顺路拜访过他,当时正巧赶上晚饭的点。
进门就看着桌上一盘青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