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混为一体，顺着下巴往下流，让人一时分不清是吃了什么东西后的鲜血还是原本的颜料。

他们嘶吼着，肢体弯曲成人类难以达到的样子，堆叠成群，如浪潮般将院落里的花草装饰压的七零八落。

“这群东西得是多久没吃饭了？耳朵这么灵？？。”虽然耳朵和鼻子没什么关系，但他就想这么骂。

黑瞎子咬牙，单手抓着墙边的装饰木杆，几步上墙，看准方向，动作矫健又小心地往平时翻墙的位置奔去。

知玖如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男人，眼睁睁看着那些记忆中还算是和善的下人们前仆后继追过来。

甚至随着距离被拉开，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就好像有什东西在往里面充气，皮肉鼓胀起来，黏糊糊光滑的油脂从毛孔中渗出，原本还能勉强分辨的面容扭曲，眼珠鼻子嘴巴挤成一团，嘴中发出的呼喊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尖叫嘶鸣。

“别看。”

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黑瞎子侧头瞥了眼身后，确定他们追不上来。

“他们都不是你认识的那些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小玖目前被植入的记忆中的，那些人肯定不是这样丑不拉几的怪物。

知玖抱着他的脖颈，萎靡的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像一只自闭的阴郁小蘑菇。

亲眼看着熟悉的人变成怪物，让她现在有点怀疑人生。

这段时间，她看着二小在晚上会变得有些吓人，但语气还是好的，活动方式也没什么变化，她还没想那么多。

反正他们在白日还是正常的。所以她只以为是她的错觉。

现在看来，说不定身边的人早就变异了。

脑瓜转了转，她抓住盲点。

长风和她都没有变！

抱着男人的手紧了紧，生怕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