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的房间内，脸色苍白的少女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面容泛着不正常的青色，眼睑下垂，看着面前的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我先给你开两服药，小的每天早上一颗，胶囊每天早晚两次。”

“拿着单子去开药吧。”

“有时间的话还是考虑下心理咨询。”

声音冷硬的说出一长串话，医生僵硬转头，从一边的打印机上拿下两张开药单。

“啪嗒。”

一坨腐肉从桌上带掉落在地。

“可以帮我把它捡起来么？”

医生一字一顿道，漆黑带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少女，咧开一个诡异恐怖的笑容。

“……嗯。”

少女慢半拍应声，沉闷点点头。

医生也不急，似乎对这个状况早有预料。

随着时间推移，笑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古怪。

少女看也不看他一眼，俯下身，将自己后背毫无防备暴露给他。

医生愣了下，原本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将那团肉捏在手心，放在他面前，指尖还轻轻将上面沾着的脏污擦掉。

“还给你。”

“……谢谢。”医生惨白的眼珠盯着少女，好半天才冒出一句。

“希望它对你有帮助。”

动作突然快的不成样子，将一个东西塞到少女手心。

然后开始状似不耐烦得赶人。

“快走快走。”

外面的机器开始叫号。

“请3号***到心理门诊诊室就诊。”

少女跳下板凳，打开门。

阴影笼罩在她身上。

“嗬，让让。”

那个人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学着人类说话一样。

少女默不作声侧开身子。

那人没说什么，拖着长长的衣服走了进去。

借着门外灯光，知玖这才看到他是个和门差不多高的身材。

大的不像话，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像是个果冻。

走过的地方拖拽过一条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粘液痕迹。

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她走了出去。

身后西双眼睛全都转了过来，死死盯着她远去的身影。

“还好吗？”

无邪刚走出楼梯口，就看到少女一个人站在那里，看起来有点可怜。

身上穿着似乎不太合身的外套，指尖冻得发白。

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乖乖站在原地等家人来接她。

知玖慢吞吞抬头，没什么神采的眼睛无神和无邪对视两秒。

抬起瘦弱的手，抓住他的衣角，凑过去，紧巴巴跟在旁边不作声。

……看上去更可怜了。

无声打量了一圈，确定没发现什么其他异常。

小玖没说话，也无法判断是不是被污染了。

没办法，无邪在备忘录里和其他人确定了一下集合地点，就带着人往那边走去。

“你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走在路上，突然一道身影拦在面前。

无邪警惕将知玖护在身后，谨慎不说话。

女护士脸上保持着微笑，眉眼却没有丝毫笑意。

眼角带着没擦干的血渍，目光盯着无邪。

知玖抓着无邪的衣角，慢慢抬头，看向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