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宁那么刻苦修炼,缠着让夜千尘教她剑诀,费尽心思去参加宗门大比。
这一切,都是为了冰魄莲?
是……为了救他吗?
“也不算吧。”姜宁月还傲娇道,“我主要是为了跟夜师兄取消婚约,顺便取得这药材还你恩情呗,你可别多想,我没有……”
说到这,白祈便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温热贴近,淡淡的草药香掠过鼻尖,使得姜宁月大脑一片空白。
他干嘛呢???
白祈轻搂着她,满心欢喜与感动。
不管是顺便还是怎样,宁宁心里惦记着他,哪怕只是偶尔,他也很开心。
“白祈,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这么动手动脚的吧。”被他这么抱着,姜宁月浑身不自在。
“谢谢你,宁宁……”
就算他己经失去了一切,至少他还有宁宁。
只要宁宁在,他的余生便不再是一眼望到头的黑暗深渊。
那就好好守着她吧。
他只有她了。
不觉,白祈眼眶己微微泛了红。
“不用谢我,你……你先松开我!”姜宁月越发不自在,伸手推开了他。
刷!
谁知,被她轻轻推开,白祈的脚步便虚晃了一下。
“呃……”
他隐忍闷哼了一声,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扶着桌案才勉强站稳。
脸色惨白更甚,眨眼间,额头己布满了冷汗,一阵天旋地转,双目随即一黑,便倒了下去。
“喂,你怎么了?”姜宁月冲上前扶住他,“白祈,白祈,你别碰瓷啊!”
她发誓,她就轻轻推了他一下,都没用力,怎么就把人给推晕了?
他不会又在碰瓷吧?
……
白祈半躺在榻上,面庞依旧雪白如大病初愈。
姜宁月的小手轻覆在他心口,尽管隔着衣袂,依旧能感觉到温存贴近。
他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一动不动,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你的伤怎么还越发严重了呢?”姜宁月松开了手,担心道。
他的心脉,破碎得一塌糊涂,且伤势比一年前还要严重许多。
怎么会这样?
“上次,都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了,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样了?”她心绪难安。
这么重的内伤,若是换个人早就死了。
不……都不用换个人,若她再晚来几日,这妖孽没准就嘎了!
而且她想不通。
这修真界能伤他的也没几个啊,他这伤怎会越来越严重呢?
姜宁月侧目,扫了眼妖侍刚送来的汤药,又轻叹道:“这药也只有凝神静气的作用,你那御医,都不知给你开些疗伤的药吗?”
“别的药太苦了,我不想喝。”白祈云淡风轻地搪塞道。
姜宁月端起那碗药尝了一口,不由得皱眉:“这个药也挺苦的啊,不仅苦,还没什么用。”
“嗯……那你帮我倒了吧。”他淡淡道,“正好,这个我也不想喝。”
姜宁月:“……”
她怎么感觉,这妖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死感,好像喝不喝药无所谓,治不治伤也无所谓。
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的,爱活不活一样!
“你都己经是妖帝了,还有什么烦恼吗?就这么不想活的吗?”她忍不住问道。
她突然问这么跳跃性的问题,白祈怔了一下,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去把御医找来,再给你开点疗伤药。”姜宁月起身正要走,却被他大手轻轻拉住,拉了回去。
“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姜宁月比他还着急,“受了伤就要吃药,就要好好疗伤,不然你会死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
“你忘了,我这是心疾,心疾还需心药医,那些寻常丹药能有什么用?”
“你又患什么心疾了?”她不懂。
“都说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宁宁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自是寝食难安,思念成疾。”白祈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点幽怨。
“呵!”她却怎么听都觉得扯,“这么说,都怪我了?”
“我没怪你。”白祈笑笑,“今日你来了,我便开心了。”
那双桃花眼弯弯如月牙,笑得勾人心魄。
“是吗?”
“嗯……”他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宁宁要是抱我一下,我就更开心了,或许这心疾就不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