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来过，且在这待了好一会才离开的。

白祈起身，沧羽便正好送药进来了：“尊上，你醒了？”

“宁宁呢？”他问。

“姜姑娘啊。”沧羽如实道，“她一大早就跟她夜师兄出去救治伤者了。”

白祈微微一怔。

昨夜还在这守了许久，又一大早就出门了？这么连轴转，也不知她累不累。

…………

寻月城内，往日繁华之景不再，街道上的店铺几乎都关闭了。

来来往往的不再是游客城民，而是妖军与天阙宗弟子，正处处救治着中毒者，安顿伤者。

刷！

剑气落下，姜宁月与夜千尘又制服了一群意识失控的中毒者。

夜千尘道：“他们中毒不到十个时辰，还有救！”

“是，师兄！”

宗门弟子马上去给他们服下解药，很快，一个个恢复了镇定。

夜千尘勉强松了口气，看了眼黑透了的天色，对姜宁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解药数量也不多了，回去后，他还要紧锣密地继续炼丹。

姜宁月犹豫了一下：“你们先回去，我再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遗留的伤者吧。”

夜千尘看得出，她从早上到现在都心不在焉的？心事重重。

他忍不住道：“对不起，若非只有你能温养绾绾的魂魄，我是不愿再让你为我们而委曲求全了。”

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哪怕要他以命换命，他也不会让别人为救绾绾做出牺牲。

他看得出来，姜宁月很喜欢妖帝，可这份喜欢，现在只能克制着。

对她来说是种折磨煎熬。

“是我自愿的，没人对不起我。”姜宁月佯装云淡风轻。

倒是她，唯独对不起的人只有白祈一个。

姜宁月转而道：“但我想，他不会这么快对我死心，夜师兄，必要时，还得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