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半开玩笑的醉酒口吻，却听得姜宁月一阵难过。

就算知道她是为了他的玲珑心，为了他的妖丹，他也不会生气，又怎会因为她的忽冷忽热而生气呢？

他这是难过，是失望吧。

“我知道我不会哄人，或许有些地方做得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但你可以告诉我啊。”白祈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她，像渴求爱的小猫，“宁宁，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姜宁月不敢看他的眼睛：“你没错，但我，就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你不想杀了我，还对我心存幻想？”

“想啊。”他笑着，眼眶里却还含着泪水，“我恨死你了，可又下不了这个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就忘了我吧，我们两清。”

“两清……”白祈苦涩一笑。

所以，他等了一千年，历经两世，就只换来轻描淡写的这么两个字？

那他们过往种种，在她心里都算什么，不存在的吗？

可能也只有他在意吧！

胸腔中逆血翻滚，他捂住心口，只觉滚烫的温度正在心间燃烧而起，传遍全身。

痛……

姜宁月见势，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不是说要两清吗？”

“你说得对。”她借口道，“就算要演戏也得认真演，不是吗？”

说罢，掌心的灵力升腾而起，渡入他体内，以压制魂火。

白祈没说话，双目一黑，便彻底不省人事昏迷了过去。

姜宁月将他扶上了榻。

见他己昏迷，才敢吻上他的唇，以吻继续替他压制魂火之力。

良久，她感觉白祈的体温渐渐没那么烫的，却发现……自己体内落落的那一缕魂魄，竟然又多出了一道裂痕，在逐渐破碎。

不好！

是因为她的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