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抱紧了一些，痛惜的泪不断往下掉，心痛得快没知觉了。

他是对她有多失望，才会说出让自己杀了他这样的话？

可她怎么忍心呢？

她很少有在意的人或东西，但此时此刻，竟会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她怕……

如果可以，如果能换他安然，哪怕要她付出性命为代价，她也愿意。

但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她什么也做不了……

渡灵力那只手在强撑着，她身子抖动了一下，不敢间断。

其实，她的灵力也快要透支了。

这时，寝殿门推开，久安踏入房门，见自家主人还在撑着灵力，不由得变了脸色：“主人！”

他便马上出手，掌心的灵力灌入姜宁月体内。

“嗯……”

灵力突然充沛了一些，她手掌抖了一下。

又多一股力量刺入体内，白祈骤然吐出一口鲜血：“咳咳……”

刚恢复的一丝意识再次沦陷，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少女身上。

“小狐狸，不用你帮我！”姜宁月挥手打断了久安的灵力，“他灵脉己断，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么多灵力！”

被迫打断，久安还是无法安心：“可你灵力己经透支了，我来替你吧！”

主人己经给妖帝渡了一天一夜的灵力，就算他是化神后期，也经不起这般消耗啊！

况且，妖帝妖丹己碎，主人渡给他的灵力怕是连百分之一二也吸收不了。

这么做，实在是没太大用啊！

“不必。”姜宁月低着头道，“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来解决。”

“主人……”

“你在旁边守着即可，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吧。”

拗不过她，久安只好静静在旁侧守着，就这样，约摸又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终于，勉强护住了白祈的心脉，姜宁月才如释重负地收起了灵力。

她起身的瞬间，手脚都脱了力，被久安一把扶住：“主人小心！”

见她捂着胸口，脸色不太好看，久安担忧道：“主人，你怎么了？”

“没事……”她闭了闭眼睛，只觉心口处一阵隐隐作痛。

或者说，这股钝痛己持续了好一会。

能真切感觉到，在她体内温养着的那一缕残魂，随着她情绪的波动，在不断生出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