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宁月嘴硬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万一你只是想骗我给你个痛快,那我,岂不是白白损失了一枚极品妖丹?”
他苦笑不语。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主人,别再说这些疯话了!”久安蹙着眉头道。
主人这是怎么了?
明明连他这么愚钝的人都看得出,主人很喜欢他,可为何,她说的都是些伤害人的违心话?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姜宁月的情绪,快要压不住了,便转头匆匆离开了寝殿。
窗外的月光,越发孤冷。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白祈的视线模糊失焦,黯然出神,眼底尽是复杂。
久安回过头,看见白祈手臂、肩膀上的伤口,又迸裂了好几处,鲜血己染红了他的白衣。
便开口:“我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
“妖帝,或许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我看得出来,主人她是喜欢你的。”久安想了想,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只是她近日心事重重,却又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也不知……她究竟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但我想,她绝非是故意对你说那些绝情的话。”
“虽然她总是不愿见你,但却让我时刻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你一整日滴水未进,她也担心得一口饭也吃不下。!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主人她,也不是非要逼着你喝这个药,只是这药得喝满九九八十一天,断一天都会功亏一篑,她是着急,是担心,是想要尽快恢复你的灵脉,弥补她的过错罢了。”久安越说越着急,“为了养九叶冰莲,她的血都快放光了。”
听到这,白祈眼中掠过一丝波澜。
他捡起地上的药碗碎片,仔细探了探上面的灵力气息。
的确是九叶冰莲。
他将那一枚碎片紧紧攥在掌心,乱了心绪。
所以,她到底是为了救他,还是如她自己所说,只是为了养好他的妖丹,再给她夜师兄呢?
他想要相信自己的首觉,可也实在承受不了她的一次次绝情。
为什么,每次在他一颗心快要燃烬的时候,又给他一丝光亮?
一定要把他逼疯吗?
“她也很难过。”久安还没说完,“白祈,她是在意你的,就算你要怪她,但……但如果你心里对她还有情意,想让她安心一些,至少,每日好好服药,不要浪费了她的心意。”
“算我求你了,好吗?”
他说出这番话,大概也是真的看懂了主人的心思,不想主人难过,不想主人留下遗憾罢了。?·白§D马D_#书μ&院}\ ?ˉ?更¢;新#`{最-¨快1t
他的话,白祈每个字都认认真真听了进去。
沉默了一下,他才淡漠出言:“君子论迹不论心,可执念久了,血肉之心总有会冷的那一日。”
他注视着窗外的皎月:“就像我以为我们很相爱,至少曾经如此,但现在才发现,这一千多年……我好像从未走进过她的心。”
或许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执念罢了。
久安想解释:“白祈,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白祈语气淡淡,“这番话,若是她亲口对我说,我大概会与她放下前嫌。”
“你……”
“可我,终究从未得过她一丝信任。”
明明是很平静的一句话,可字里行间都透着空冷的绝望。
久安剩下的话,也都被他堵了回去,再说不出一个字了。
他明白,错不在妖帝。
问题的关键在主人!可主人到底是有什么惊天秘密,连自己的爱人也要隐瞒呢?
唉,真是连他都急死了!
“罢了。”白祈不再多言,“我乏了,你出去吧。”
“那……你好好休息。”久安不忘嘱咐,“好好喝药,就当是为了她,好吗?”
白祈没应,但也没说不。
待久安走后,寝殿越发显得空落寂寥,风吹进窗口,寒意彻骨。
他望着空中那轮明月,出神了许久。
接着,摊开白纸,继续写着昨日没写完的那封书信。
…………
归灵墟,妖皇宫。
见玄暮收起传信,玄火急切问道:“尊上来信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与姜姑娘在长洲游玩,或许还会去一趟天阙宗,叫我们勿念勿忧心。”玄暮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