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下的时候，荷官快速不动声色地瞄了原瓷和她身后的筹码一眼。

“大大大……”

“小小小……”

“大。”程然内心的声音和荷官揭晓的声音重合。

这一桌他和原瓷不管是外貌还是穿着明显是最瞩目的，自然而然就变得最受“欢迎”。

赌场会先让他们赢几把，上瘾之后再大输，然后再小赢，最后就是一首输，首到他们输光筹码……

赌场常见的套路。

程然内心毫无波动，

倒是原瓷一副非常惊喜的样子，弯着眼睛笑得开心，拿着筹码向程然邀功。

程然走心地夸了句:“款款真厉害。”

接下来原瓷又赢了三局，整个人连头发丝都在表达着开心。

当她赢了之后仰头得意地看他时，头顶上的灯光落在她眼里被分割成细碎的光，每次对视，程然的心都不受控地扑通扑通起来。

他年少荒唐岁月里曾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赢得过上千万，但是当时的他只是短暂地觉得痛快，很快便索然无味。

如今只赢得小小的几十万竟比当时开心无数倍。

他对这些充满吸引力的游戏无感，却在无意中对她的笑无法自拔地上了瘾。

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原瓷身边的玩家惊叹道：“运气不错啊，下把玩大点岂不是一下子能得很多。”

程然无声看着对方拙劣的表演，在吃喝玩乐方面，世上就没几个人能玩得过他，玩家一开口他就意识到对方是赌场的托，专门在玩家玩得上头的时候给玩家洗脑。

“运气真好，就应该下大点啊。”

“再玩一把，说不定就回本了呢？”

“前面输这么多了，赌神总该眷顾你了，下把可能就到你赢了。”

怕原瓷输了不开心，程然有意引导她：“要不要试试别的游戏？”

原瓷：“好啊，还有什么啊？”

“试试机博？经典的老虎机？”

原瓷做出一副对什么都很新奇的样子，自然是程然提议的她都去玩玩。

一晚上他们玩了好几个游戏，就在两人从赌桌下来时，原瓷的手机突兀地响了。

原瓷拿出来，看到来电名字，脸色一下子变了，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