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久鹤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红痕,原瓷控制不住地瑟缩一下,指尖蜷缩,揪得床单起不规律的褶皱。
祁久鹤扫了一眼。
那双手修长、白皙、漂亮,宛如最上等的艺术品。
想收藏起来。
他对她全身每一处都喜欢。
手无意地加大了力度,原瓷水润的眼眸看向床尾的祁久鹤,使力气想把脚抽回,祁久鹤恶劣一扯。
原瓷弓起背脊,腰线流畅优美。
祁久鹤敛目克制隐忍,把黑色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不喜欢戒指,那就换一个地方戴。”
原瓷抬眸看去,男人手上的赫然是一条黑色脚链。
不,叫脚环更合适。
细细一条,材质类似软皮,中间镶嵌了一颗红色的钻石,闭合处是复杂精密的结构。
祁久鹤低着头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戴上原瓷的脚踝。
脚环不宽不紧地贴着她的皮肤,极致的黑和浓烈的红困在她瓷白的脚踝上,有着说不出的色情意味。
“你知道吗?”祁久鹤摸着脚环上红色的钻石说:“这里面有最先进的监控系统,它可以检测你的身体状况,精准定位你的位置。”
当然不止这两个功能,但祁久鹤看到原瓷惊恐的表情,体贴地收回了剩下的解说。
被弄得无力的人挣扎着坐起来想解开。
祁久鹤任她拉扯。
等原瓷意识到解不开时,祁久鹤将人拖进怀里,下巴搭在原瓷肩膀,凑到她耳边琢吻一颗后说:“你解不开的,这是祁家名下实验室专门研究的稀缺材料,火烧刀割统统无效,只有我能解开。”
“它会跟你很久很久很久……”男人眼里是志在必得的疯狂,“你逃不掉的。”
感受着怀里人轻轻地颤抖,祁久鹤的吻顺着耳后一路延伸至肩头,将原瓷再次拉进他的世界。
陈妈领着家庭医生进入主卧。
卧室装饰风格是和祁久鹤格格不入的清雅风,以浅白和水蓝为主,随处可见精美的摆件和可爱至极的毛绒公仔。
主卧风格改变源于原瓷翻杂志时的一次目光停留。
任何的东西她但凡表露出一丝感兴趣,第二天就能出现在她面前。
祁久鹤的爱不加掩饰地表露在了日常的各种细节处。
花瓶里的苏格兰绿玫瑰娇艳欲滴。
祁久鹤穿着深黑色睡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平板,床上躺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动不动。
原瓷的出逃使空气安静得凝固。
看到祁久鹤的脸色,家庭医生不打算自讨苦吃,没多费口舌寒暄,只打了声招呼径首走到了床边。
试图私奔的人此刻乖乖巧巧躺在床上,薄被盖到脖子处,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去,眼尾挂着泪珠,睁着眼望着上方虚空发呆。
任务居然还没有完成。
到底问题出现在了哪?原瓷想不通。
身体酥软的感觉还在残留,医生放低声音问:“夫人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原瓷有几分迟钝地回过神来,见到医生,往被子里缩进去几分。
她被男人欺负得狠了,说了一句“祁久鹤,真后悔嫁给你。”
男人愣了一瞬。
目光倏地冷下来,质问:“不想嫁给我想嫁给谁?程然?”
他不需要回答,伸手捂住原瓷的嘴,结束后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一个人去浴室洗澡。
没有像以往一样先把她收拾干净,连理都没理她。
真的生气了啊?
原瓷又有几分出神,家庭医生没有等到原瓷的答复,倒是刷着平板的人开口道:“有点低烧。”
医生拿出温度枪往原瓷额头测了一下,温度是有点高。
她出去给人开药,祁久鹤起身跟着人出去。
走到门口,祁久鹤把门关上才问:“怎么样?”
医生回头:“没什么事,就是可能惊吓到了,加上有点受凉。”
“她最近晚上经常做噩梦,一摸就满头汗,还经常嚷着头痛。”
“可能是心悸引起的睡眠质量差,加上,”医生顿了一下,委婉说:“加上她最近情绪比较压抑。”
听到“情绪压抑”,祁久鹤眼眸微动。
她再厉害也不能凭肉眼看出些什么,医生补充:“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看向祁久鹤不为所动的表情,医生劝道:“总不能抗拒医院就真的不去,世上不喜欢医院的人多了去,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