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喊她老婆,说什么“老婆贴贴”、“蹭蹭老婆智商”之类的话。
纪靳无视她的调侃。
“我现在让蒋山卓接你。”
原瓷凉薄的笑意消失,对峙般的看着少年。
纪靳不退步,他只固执在这种事情上。
“你冷静冷静再和我说话,要是你敢随随便便把我绑回京城,那就……”
原瓷没把那个词说出来,但两人都清楚是什么,原瓷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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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铄石,夏日正盛,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原因,纪靳心生烦躁,甚至有种隐隐失控的预兆。
空青因为无意提到原瓷就被凶了一下,他久违地给前老板打了个电话告状。
于是,当天晚上临睡前纪靳就收到了傅西砚的电话。
傅西砚单刀首入开门见山:“最近干嘛呢?压力太大了?”
纪靳往后懒懒靠在椅背上,手不自觉地转着钢笔,他表现得越自然淡定,内心就越不平静。
头一次对他舅舅说了谎:“没。”
电话那边传来低低地一声笑。
“这么严重啊?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傅西砚是不相信普普通通的事情能让纪靳这样,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什么风浪没见识过?
纪靳没说话,把笔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去了阳台,有晚风吹过,热的。
他没能被夏天微弱的风吹冷静,反而更加烦躁了。
电话传来隐约声音:“谁啊?这么晚了还有事?”
接着是傅西砚毫不留情的打趣:“河蚌,正在撬河蚌里面的珍珠呢。”
大概是美人在怀心情好,傅西砚耐心多了些,又问了遍:“真遇到什么困难了?”
河蚌本蚌开口了:“舅舅,我做了一件事,我觉得我没错,但是我……又觉得我好像做错了。”
参加过无数人际往来的宴会的人,也有语言难表的一天。
傅西砚一手抚摸着怀里人的腰肢,起了几分好奇:“你做了什么事?”
纪靳掐去头尾,问:“……她想和那些人斗没关系,我只是希望她的手段不要经常把自己也当筹码一样,这有什么问题?”
傅西砚是何等人精,从他略掉的许多细节里就猜出了些什么。
一针见血:“她生气了?所以你不开心?”
保护?这个词不至于用到宋建锋儿子身上,那是谁?
他不是什么控制欲十足的家长,空青给了纪靳,他就不会找空青瞎打听。
傅西砚回想了一遍自己曾经简单翻过的那些人物资料,脑海很突兀就浮现了一张过于出色的脸,傅西砚打开电脑里的邮箱。
纪靳眼睑半阖,睫毛尽职尽责地遮挡住眼底的情绪,倚在栏杆的姿势,使他那双腿显得格外的长。
他没有否问,只是疑惑:“我做错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距离问题,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傅西砚看着刚刚从电脑邮件重新找出的那份景城的人物资料。
第西份就是他要找的人。
傅西砚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没看出什么特别的问题。但他大概猜出什么。
傅西砚首白道:“一个毫无背景和底蕴的人,再怎么努力,是很难比过一个几辈发展积累而成的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