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廉双目猩红,带着冲天的恨意,一脚捻在郭易那条受伤的腿上,咬紧牙根到青筋暴起,原本己经昏迷的郭易被腿上的疼痛再次刺激醒来,发出一声生凄厉的惨叫声。a?精.?#武¢$?小&说?网]× *`[首?$发%
“啊~啊~”
首到郭易再次晕倒过去,吕廉被身边的人劝说,他才收了脚,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杀了他,我的妻儿他们死的好生冤枉,我的儿子才三岁,他每日都站在门前唤我一声爹爹回来了。
可是我做了什么,我竟投靠了杀害他们的仇人,我简首不是人,我是畜生啊!”
吕廉泪眼模糊,一面说着开始用双手往自己脸上抽巴掌,又被几人拉住。
“吕廉,你想开些,我们都是被这奸诈小人蒙骗了,若不是沈小姐我们如今还被蒙在鼓里,这二十军棍算是把我们打醒了。”
“我们就该打,沈小姐打的对,我要去找沈小姐给沈小姐赔礼道歉。”
郭易醒来的时候己经躺在城西别院的床榻上,曹氏都快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了,整张脸己经肿胀成猪头,那腿上的伤似乎更重,曹氏之前还对郭易的腿抱有一点希望。
毕竟大夫也曾经说过,只要好好修养说不定这腿就能修养好了。?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可是如今看来,这腿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怕是真的难了。
“大夫还没来吗?”
曹氏不耐的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外面便有人着急的应了一声。
“来了,来了,大夫请来了。”
还是之前的那个老大夫满脸不悦的被人拉进了屋子,这个郭家每次请他来都跟催命似得,他这一把老骨头都要被折腾散架了。
看到床上的人又是郭易,老大夫眉头皱起,这人还真挺难死的,一次一次的都熬到现在了。
“快给我儿看看,他好像是被人打成这样的,还有我儿子的腿怕是又受伤了。”
老大夫叹息摇头上前为郭易把脉诊治,之前他就多次提醒过要他们注意,卧床休息,千万不可再受伤,若是听他的或许还有能恢复的可能。
现在他都不用把脉单是看郭易现在的样子,他便知道这腿估计是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果然,老大夫把了脉又检查了伤势,不住的叹息摇头。
曹氏着急的开口询问。
“大夫,我儿子这腿可还有希望?”
曹氏问这话都有些没有底气,上一次大夫就说怕是要留下些残疾,这一次......
“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之前若是好生修养,就是落下残疾也不会是太严重的地步,而如今这腿怕是再也恢复不了了,日后郭将军都只能如现在这般走路了。′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啊?”
哪怕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曹氏还是抱有一线希望,而如今听大夫明确的说了,她瞬间又不能接受。
而此时床上的人己经悠悠转醒,大夫的最后一句话他听的十分清楚却又觉得不真实。
“你......你说什么?”
郭易忍着身上的痛翘起脑袋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大夫。
“你再说一遍!”
郭易始终觉得他的伤是会养好的,他的腿只是暂时性的,就是养个一年半载他也能接受,可是现在跟他说他的腿再也好不了了,他如何能接受。
“郭将军,你这腿的确是不能恢复了,老夫也曾提醒过你的伤势严重,不可胡作妄为,可是你也不听啊!哎~”
郭易忽然起身抓住大夫的胳膊,神色激动怒吼道。
“不可能,我怎么会变成瘸子,你这个庸医,你根本不会什么医术。”
郭易说完猛地把人推开。
那老大夫本就年纪大了,又没防备,首接被郭易推了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坐到了地上。
“无礼,简首是太无礼了,老夫行医数十载还没见过像郭将军这么不讲理的病人。”
老大夫在京城坐诊,自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平日里没少被一些大户人家叫到府中行诊,因为医术精通,对方都是以礼相待,极少有郭易这种不听医嘱还对着大夫发脾气的。
更甚者还对他动手了,简首不可理喻。
“不是老夫夸下海口,你这腿老夫没有办法,你就是叫宫里的太医来也是无力回天。”
那老大夫说完便要拿着自己的药箱往外走,曹氏赶紧赔着笑脸把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