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水库之战后的第七天，卫国正在野战医院后面的小树林里练习射击。胸口的伤疤随着每次举枪的动作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着。子弹接连命中五十米外的树干，在树皮上凿出一个清晰的"仇"字。

"恢复得不错嘛。"李云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卫国收起枪，转身敬礼："报告团长，随时可以归队！"

李云飞没说话，只是递过一份电报。卫国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昨夜，青河下游的三个村庄同时爆发怪病，己有上百人出现高烧、皮肤溃烂的症状！

"佐藤次郎干的？"卫国攥紧了电报。

"除了他还有谁。"李云飞脸色阴沉，"水库计划失败后，这畜生改用其他方式投毒。军区命令我们立即组建防疫突击队，一方面救治百姓，一方面找出毒源。"

"我去。"卫国斩钉截铁地说。

李云飞盯着他看了几秒："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己经让老胡准备了防疫装备，一小时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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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河口村**

眼前的景象让卫国胃部一阵抽搐。村口的打谷场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个病人，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布满可怕的黑斑，不少人己经陷入昏迷。老胡带着医疗队正忙碌地施救，每个人脸上都蒙着浸过药水的纱布。

"水源检测过了，没问题。"老胡见到卫国，疲惫地摇摇头，"不是通过水传播的。"

卫国环顾西周，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村里的狗呢？"

老胡一愣："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没见到。"

卫国快步走向一位还能说话的老人："大爷，村里的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老人虚弱地抬起手："前...前天晚上，听见一阵怪声...第二天狗就都没了..."

卫国立即召集突击队员："搜村子周围，特别是野狗经常出没的地方！"

一小时后，小刘在村外的乱葬岗发现了线索："班长！这里有具野狗尸体！"

卫国戴上老胡给的橡胶手套，小心地翻检狗尸。在拨开颈部的毛发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一个细小的针眼清晰可见！

"是注射..."卫国站起身，"佐藤次郎派人给村里的狗注射了病原体！"

老胡倒吸一口凉气："太歹毒了！这样一来，狗发病死后，其他动物来啃食尸体，就会把病毒带到各处..."

"立即焚烧所有动物尸体！"卫国命令道，"全村消毒，病人严格隔离！"

正说着，大牛急匆匆跑来："西边十里铺也出现病例了！症状一模一样！"

卫国脸色铁青："这是调虎离山！佐藤次郎同时在多个村子下手，就是要分散我们的力量！"

"那怎么办？"小刘急道，"咱们人手根本不够！"

卫国沉思片刻，突然问："这附近有没有倭寇的据点？"

"有一个。"大牛不假思索地回答，"黑石岭炮楼，驻着一个小队的鬼子和几十号伪军。"

"就是它了。"卫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佐藤次郎一定在那里指挥行动。今晚，我们端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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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黑石岭**

炮楼矗立在光秃秃的山岗上，探照灯将西周照得如同白昼。卫国带着十二名精锐战士潜伏在三百米外的乱石堆里，每个人都穿着从医院带来的白色防疫服，在月光下几乎隐形。

"班长，硬冲不行啊。"小刘低声道，"探照灯一点死角都没有。"

卫国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天空。众人抬头，只见一片乌云正缓缓飘向月亮。

"等乌云遮住月亮时，探照灯会特别显眼，哨兵反而看不清暗处。"卫国解释道，"我们有三十秒时间冲到炮楼底下。"

"然后呢？"大牛摩拳擦掌，"炸了它？"

"不，抓活的。"卫国冷笑，"佐藤次郎不会在前线炮楼，但这里一定有知道他在哪的军官。"

乌云慢慢吞噬着月光，炮楼上的探照灯果然变得更加刺眼。当最后一丝月光消失时，卫国低喝一声："走！"

十二道白影如幽灵般冲向炮楼。探照灯扫过时，他们立即趴在地上，白色的防疫服与石灰岩完美融合。就这样停停走走，竟然真的摸到了炮楼底下！

"上！"卫国做了个手势。

战士们立即架起人梯，最上面的小刘用铁钳剪断了电话线。与此同时，大牛将一包特制的"迷烟"塞进了炮楼的通风口——这是老胡用曼陀罗花粉配制的，吸入后会让人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