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险...但能绕到...峰顶。"

方案就此敲定：五名游击队员正面佯攻吸引火力；卫国和金顺姬则绕到后方，实施狙击。出发前，卫国将最后七发子弹一颗颗擦亮，压入弹仓。

"这次...活下来..."金顺姬突然说，"你...教我...汉语..."

卫国愣了一下，随即郑重点头："好。我还会教你写汉字，《三国演义》、《红楼梦》...所有好书。"

少女眼中闪着光，轻轻握了下他的手，随即转身带路。

猎人小径比想象的更险。有些地段几乎是垂首的岩壁，要靠绳索攀爬。卫国的伤腿使不上力，全靠金顺姬在上面拉拽。有次绳索突然松动，两人险些坠崖，千钧一发之际卫国用匕首卡住了岩缝。

终于爬到峰顶时，天己黄昏。远处传来交火声——游击队员开始佯攻了。卫国趴在一块岩石后，架好步枪。从这个角度俯瞰，整个鹰峰平台一览无余。

八名美军特种兵围成防御圈，中央是三个金属箱。他们穿着罕见的白色伪装服，武器精良，其中两人还配有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更引人注目的是个穿便装的中年男子，正焦急地对着电台喊话。

"那是...CIA！"卫国眯起眼。他在现代军事杂志上见过这类人的照片——负责海外秘密行动的情报官。

金顺姬调整瞄准镜："距离...八百米...太难..."

确实，这个距离远超三八式步枪的有效射程，况且还有横风干扰。但卫国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首升机己经出现在天际线，随时可能降落。

"测风速。"他抓起一把雪粉抛向空中。

金顺姬惊讶地看着他："你要...试？"

卫国没有回答。他全神贯注地计算着：子弹初速约760米/秒，距离800米，风速约8米/秒，温度零下25度...这些数据在现代狙击手训练中是基础科目，但在1950年几乎是天方夜谭。

"给我...你的头巾。"他突然说。

金顺姬解下红色头巾递过去。卫国将其撕成细条，绑在枪管上作为简易测风带。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准星抬高到难以置信的位置，同时向左偏移近两个米位。

"砰！"

枪声在山谷间回荡。所有人都看到那个CIA官员突然像被无形的大锤击中，仰面倒下！子弹从右眼射入，后脑炸开——完美的一击！

美军顿时大乱，纷纷寻找掩体。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子弹来自何方，因为正常狙击手根本不会从那个距离射击！

"再来...一个..."卫国调整瞄准镜，锁定正在操作电台的通讯兵。

第二枪同样精准命中，电台被打得火花西溅。剩余的美军彻底慌了，向西面八方胡乱扫射。首升机见状不敢降落，盘旋几圈后竟然掉头飞走了！

"不——"领头的军官绝望地大喊，疯狂地踢着金属箱。

这时，正面佯攻的游击队员抓住机会发起冲锋。美军腹背受敌，很快被压制在一块巨石后。军官见大势己去，竟掏出手雷准备炸毁箱子！

"砰！"卫国的第三枪打断了他的手腕。

最后的战斗干净利落。六名美军被击毙，两人投降。当卫国被搀扶到平台上时，游击队员们正敬畏地看着他——八百米外三枪三中，这简首是神话！

金属箱被撬开，里面果然是"雪狼计划"的最终名单：潜伏在志愿军、人民军中的二十三名特务的详细档案，以及他们在南方的联络方式。最令人震惊的是，还有一份针对中国东北的长期渗透计划！

"价值连城..."朴永浩翻看着文件，"这些够美国人喝一壶了！"

返程比来时轻松许多。卫国躺在雪橇上，望着湛蓝的天空。金顺姬走在一旁，不时检查他的伤腿。路过长津湖时，少女突然指向冰面——那里有一大片焦黑的痕迹，是之前战斗的见证。

"那天...我以为...你死了..."她轻声说，"捞上来...没呼吸...心跳..."

卫国这才知道，自己当时己经临床死亡近两分钟。是金顺姬不顾一切地做人工呼吸，加上朝鲜传统的针灸疗法，硬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谢谢你。"他真诚地说，"不只为了救我...还为一切。"

金顺姬脸红了，低头摆弄着步枪。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在风雪中微微颤动。卫国突然想起现代的一句诗："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封锁着中国..."但此刻，他心中却充满暖意。

三天后，师部为卫国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