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立下宏愿,要诛尽八方世界一切魔祟,荡平寰宇,所以才得此无上尊号。他执掌的九齿钉耙,乃是上古神庭赏下的无上杀伐之器,一耙下去,便是一方魔国净土。云施主,您能成为使者大人的‘宿主’,是天大的机缘。”
云逍已经听不见辩机在说什么了。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在疯狂刷屏。诛灭?诛灭!原来不是猪八戒,是诛八界!搞了半天,这位住在自己丹田里的“二师兄”,根本不是什么下凡渡劫的天庭公务员,而是一个专业的、高效的、业务范围覆盖八方世界的魔物清理专家!怪不得他那么能打,怪不得他一身魔气。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专业对口啊!云逍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n′e-w!t¢i^a′n.x_i!.!o·r-g·他扶着额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嘴里发干。“那……那……那个猴子呢?他总该正常点了吧?孙行者,对吧?走路的行,修行者。”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这个总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辩机摇了摇头,神情肃穆。“云施主,您又念错了。”云逍的心沉了下去。“斗战圣佛,乃我佛国最铁面无私的执法者,掌管佛国一切刑罚,威严肃穆,不苟言笑。他的尊号,是‘孙刑者’。”辩机一字一顿地说道:“‘刑罚’的‘刑’。”“……”云逍彻底放弃了思考。他双目无神地靠在马车壁上,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在坍塌、重组,然后又被一锤子砸得粉碎。孙刑者……不是走路的行者,是掌管刑罚的刑者。所以,他不是一位苦行的朝圣者,而是一位……宇宙级的典狱长?或者说,是佛门纪委书记兼行刑队队长?云逍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个骑着白马的光头肌肉猛男,身后跟着三个煞气腾腾的彪形大汉。左边那个,扛着一把能把天都捅个窟窿的钉耙,嘴里念叨着“今天该诛哪个世界的魔”;右边那个,扛着根金光闪闪的铁棒,眼神冰冷,思考着“今天该给谁上刑”;中间那个,挑着一副担子,沉默寡含,浑身散发着“谁惹我谁死”的恐怖气息。这哪里是西天取经?这分明是古惑仔西征!是暴力团伙武装巡游!云逍感觉一阵窒息。 他终于明白,天子姜启派他来查“西行”之秘,压根不是让他来当侦探的。这是让他用生命来做田野调查啊!“云施主?云施主?你没事吧?”辩机的声音将他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看到辩机正担忧地看着他,旁边,一直默默啃着牛肉干的钟琉璃也停下了嘴,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瞅着他,仿佛在问“师弟你怎么了,是被牛肉干噎住了吗”。云逍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活着。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没事,就是……风太大,闪了腰。”他随口胡诌道。他现在终于理清了。这个世界的西游四人组,跟他认知里的完全是两个版本。师父玄奘,不是得道高僧,是个一拳能打爆星球的物理学圣僧。大师兄孙刑者,不是反抗权威的英雄,是权威本身,是秩序的暴力执行者。二师兄诛八界,不是好吃懒做的耙耳朵,是个杀伐果断的魔界清道夫。沙师弟杀生,不是老实巴交的受气包,是个……他妈的杀神。全员恶人!不对,不能叫恶人,应该叫……猛男。全员猛男天团!云逍在心里默默吐槽,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他忍不住在心里呼唤起丹田里的那位。“我说,元帅,本帅,在吗?”丹田气海中,那尊盘坐的金色虚影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何事?”“问你个事儿,”云逍小心翼翼地措辞,“你那位沙师弟,‘杀生’……他,真的很能打?”“废话。”八戒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你问这个不是侮辱我兄弟”的傲气,“沙师弟天生就是为战而生,他修的道,连本帅都觉得棘手。若非当年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手,这三界之内,没几个能镇得住他。”“那……你怕他吗?”云逍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他想知道,辩机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八戒这个当事人,到底哪个的说法更靠谱。“怕?”八戒的虚影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帅会怕他?笑话!他是我师弟!我们当年在流沙河边不打不相识,一起喝过酒,一起扛过枪……不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