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微微叹气,目光看向远方,缓缓说道:“少主,您的父母......他们当年的遭遇极为复杂,所牵扯之事过于重大,老奴现在还不能告知于您。”
张无极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惊疑道:“难道我连他们的生死都不配知晓吗?”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和痛苦。
东方朔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无奈与恐惧,颤声道:“少主啊,并非老奴刻意隐瞒,实在是您的身世特殊,此刻告知与您。对您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为什么……为什么?”张无极的双目瞬间布满了血丝,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你就告诉我他们是生是死能有什么害?”他的声音近乎咆哮,脖颈处青筋暴起。
“他们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够狠心在刚刚生下我就把我丢弃?”张无极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什么样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丢弃十八年了不闻不问?”他想起了小时候一首默默承受的嘲笑和冷言冷语,那一声声“野种”“野孩子”在他的心理烙下了深深的伤痕。
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怨恨。
这些年他一首想要追查自己的身世,就是想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如此狠心。
现在眼看就要揭开最后一层面纱,东方朔却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张无极怒吼着,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凳子,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失控的癫狂状态。
东方朔望着陷入癫狂的张无极,心中满是疼惜与无奈。
他知道张无极多年来肯定被自己的身世之谜苦苦折磨,此刻满心期待着能得到答案,却什么也无法知晓,无疑是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又划了一刀。
他何尝不想告诉张无极真相,这些年他也一首在调查着当年的事,己知晓个大概,可此时又实在不能告知少主。
一来怕少主知晓自己的身世后,对他的道心造成影响,二来怕少主冲动行事,招来杀身之祸。
看着张无极那充满愤怒、绝望和怨恨的眼神,东方朔的心中一阵揪痛。他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只是目光始终落在张无极身上。
高璞更是从始至终都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不远处,一句话都没有说。
茅草屋前,微风依旧轻轻拂过,却无法抚平此刻压抑的气氛。
时间仿佛凝固,只有张无极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东方朔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给予张无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宣泄情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他在等待,等待张无极从这失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重新找回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张无极的喘息逐渐平稳,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癫狂与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张无极的喘息逐渐平稳,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癫狂与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迷茫。
他看向一首默默守候在旁的东方朔,声音沙哑地说道:“抱歉,前辈,刚才我失态了。”
东方朔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理解和宽慰,微笑着说道:“少主,莫要为此事挂怀,老奴能理解您的心情,您能这么快平复情绪,属下很是欣慰。”
“您以后不要称呼我前辈了,我不过是您父亲当年的一个心腹,不敢在少主面前倚老卖老,您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
“那我以后就叫你东方叔吧!”张无极说道。
东方朔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好,少主能如此称呼,老奴倍感荣幸。”
张无极深吸一口气,又问道:“东方叔,那我到底何时才有资格知晓父母的信息?”
东方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少主莫急,天下万事自有定数,时机成熟之时,就算您不刻意追寻,答案也自会揭晓。当务之急,是您加快修炼,提升您的修为。”
张无极皱了皱眉,随后目光坚定的说道:“好,东方叔,我明白了。我会全心投入修炼的。”
东方朔欣慰的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少主接下来作何打算?”
“我己拜入灵丹阁大长老墨丹翁的门下,原本计划前往灵丹阁的,不曾想碰上林君陌,我被林君陌抓走的时候,我的家人都在,他们现在肯定着急不己。我打算先回青州城,跟我的家人报个平安,然后再前往灵丹阁潜心修炼。”张无极说道。
“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