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平整,猜想在太阳底下一定银光闪耀。
“三条鱼么?大伯厉害。”
“你看得见?”
“看得见一些。”
石老头点了点头,原来是部分失明,那也算好消息了,至少可以一个人去摸去石头岸去。
晃了晃腰间的鱼儿,石老头询问起舒望。
“小瞎子,想不想学我这一手,鱼线是我特制的,之后就是手法和选钓点,这些可都是一般人家吃不到的好鱼啊,卖到酒楼一条百文起步。”
明白老爷子同情自己,舒望赶紧摆手拒绝:“大伯,您这是立命的本事,不瞒您说,小子在个小门派中滚打,若是揭不开锅了回去便是,您不用担心我。”
石老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舒望。
“小瞎子,你晚上还在这钓鱼?”
“额,敢问大伯,这倭寇晚上会不会出现?”
“几乎不会,除非准备夜袭县城,但在这里登陆平白多许多路程。”
舒望点了点头:“那我再钓一会,然后就回去了。”
石老头拍了拍腰中鱼获,若是平时一个人他绝不会钓上三条鱼,秦王恨浪费食物的人,所以只要是秦王的兵,同样都恨。
“要来我家尝尝这酒楼里敢卖一钱银子的鱼么?这些鱼我吃不完,家里应该还有剩些黄酒。”
舒望明显意动吞了吞口水,一想到这鱼的价值又将头转了过去。
“不...不去了,您老留着慢慢吃,我再钓会,再钓会...”
“不要你钱!就陪我说说话,喝点酒。”
舒望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马扎甩了甩夹在腋下,手忙脚乱收起鱼竿解鱼线。
“等我收杆,马上就好!”
石老头:“.......”
夕阳下的沙滩染着艳红,海浪每一次拍击沙滩,都将金色的夕阳揉碎,金光粼粼,抬头一看,夕阳仍然完好地挂在天际,完美无瑕。
石老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招了个狼崽子回家,这个小瞎子怎么没个正行。·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大伯重不重?我帮你拿鱼。”
“大伯,咱家往哪走?”
“大伯你做饭味道如何?先说好真不要钱我才来的哈。”
太阳落山漆黑一片,渔村边缘一间木屋内,舒望推开门自来熟地拿起火镰点燃油灯,不知道是什么油有股海腥味,灯芯是用麻线压实编制成的。
舒望后面的石老头连连称奇,这漆黑一片自己都看不清,掌灯全靠对屋子的熟悉,这小瞎子怎么如同能黑夜视物一样,自己和他到底谁是瞎子?
灶台生火锅加水,坐上蒸笼就把三条不大的石斑放了进去,一点姜片,一点自家晒的海盐,再无其他调料,烟冲炊烟袅袅,没一会整个木屋里香气扑鼻,舒望洗好碗筷盛中午的冷饭,石老头端上鱼找来一壶黄酒,这饭也就成了。
鱼皮爆裂露出晶莹的鱼肉,夹取一口肉质弹牙鲜美无比,舒望知道这是鱼极度新鲜的表现,若再想新鲜些,估计只能跳下海抱着鱼生啃了。
几口酒下肚,石老头的话匣子立刻打开了,人老了自然喜欢追忆当年,好不容易有了听众,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想当年,我可是跟随秦王打过托托人,没粮了就一窝蜂冲向河西,抢托托人的粮,我还亲手用长枪捅死两个托托骑兵。”
‘两个’上面重音明显,舒望用真气仔细探查了石老头之后,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暗伤,看来他省略了很多之后的战斗。
舒望怀中拿出一个琉璃瓶,当着老头的面往他酒里滴了一滴,想了想觉得不够又补上一滴。
“咋,想药死我这老东西?”
“喝吧,晚上会好受很多。”
老头也是不惧,仰头喝下,立刻打了个酒嗝,这加的料真TM带劲。
“看你听到托托骑兵后皱眉的样子,怎么?也在军队混过?”
舒望喝了口酒:“啊,之前老皇帝兵败王庭,我和...”
石老头大喝一声:“住口!点头摇头就行,不久前军中之事,怎么能说与我一个无关人听!你要是我手下的兵,我非得抓你去监军处挨棍子!”
舒望缩着脖子道歉:“抱歉,下次不敢了。”
知错就改的舒望,让石老头十分受用,自己只是一个归田老兵,舒望完全可以不理会,这是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觉,那时候在秦王麾下倒是经常感受,唤做‘尊重’的感觉。
酒足饭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