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呆子哥哥啊,你以为大房真的就那么好啊,我也受够了向人伸手的日子,你要是能榜上有名,我们二房才可以扬眉吐气呢!大哥不就是一个翰林院编修吗,才从六品,就已经是高高在上了。二哥,你要是能比他厉害,那我们的日子就不一样了。”
“杏雨,顾家三房都是一家,你至于……”
“至于,你……你真的是个呆子!”顾杏雨气愤道,“我们拿到的只是大房手里漏的一点点,你知道李湘宁的嫁妆有多少吗,你知道他们一日三餐吃的是什么,我们吃的是什么?”
“你知道他们出行用马车是可以随时安排,我们二房却还要配合大房用车。”
“还有这外头,顶着忠勤伯府名号的是他大房,跟我们二房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杏雨心里积怨许久,既然顾青砚说起了,她便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
“我的好哥哥,你最好能金榜题名,否则,我们要被大房压一辈子!”
顾青砚看着顾杏雨气冲冲地走了,陷入了沉思。
回来几天,一桩桩事情总让他觉得大房在打压二房,二房要靠他翻身。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看看李湘宁。
“大嫂,你……还好吧。”看到面如金纸,他大感震惊。
“咳……”李湘宁坐靠在床上,系着抹额,还未开口,就是一顿咳。
“病来如山倒,青砚,你能来看我,我就很欣慰了。夫君他……近日都不在,我感觉……所有人都瞒着我什么,青砚,你可知夫君他在何处吗?”
看着李湘宁这番模样,顾青砚如鲠在喉。
“大嫂,前些日子你不是还好好的吗?”顾青砚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是啊,我不过去了一趟神月庵,发现了我妹妹柔月不在庵中,怎么隔日就重病了,我也想不通啊!”
李湘宁孱弱说道:“青砚,若是见到夫君,你同他说声,我甚想他。”
顾青砚张张嘴,终究还是不忍说出顾松柏外室的事情,安慰了几句后,就逃也似的告辞了。
大哥养了外室,外室是大嫂的妹妹,大嫂发现了李柔月不在神月庵,这种种因果联起,顾青砚背后沁出冷汗,大哥难道是要杀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