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门不远,披着黑斗篷的男人,还有丢在他脚边的惨白血泪面具。
不由愣住。
苏玉锦见她来了,跟着问:“是那个人吗?”
“......不是。”苏云眠眉心紧缩,“可这斗篷,面具......”
“苏老师,我就说不是我吧!”哈维郁闷道:“都说了几次了,这些东西不是我带来的,我醒过来就在身上了......所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苏玉锦看了眼管家。
管家迈前一步,笑道:“哈维先生,今日是庄园招待不周,多担待,事后再补,请随我来。”
“客气。”
哈维也没要为难的意思,补不补偿的也无所谓,就是看苏玉锦的面,这事便也罢了,也是个人情。
家里也不会有意见。
他临走时,颇为嫌弃地把那给他带来麻烦的斗篷拆掉扔在了地上,才随着管家大步离开。
苏云眠此时也已冷静下来。
她也意识到,人怎么可能还找得到,而且也幸好没找到......否则姑奶要看到面具下那张脸是孟梁景......那才是真要出大事,定要炸锅了。
心里一叹。
她蹲下身去捡地上斗篷,却听到细微轻响,有什么东西从斗篷帽里掉了出来。
目光下移。
两根折断的木棍落在地上。
木棍?
她疑惑伸手去捡,另一只手却比她更快,林青山拎着两根折断的木棍,在起身时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苏苏,先叫停吧,今天找不到人的。”
苏云眠一愣,立刻反应过来。
她忙回转身,冲正打电话叫人继续找的苏玉锦说:“姑奶,先这样吧,已经很晚了,再闹下去客人就要不满了。”
“不能算。”
苏玉锦声音冰冷,“在我的庄园闹出这种事,就是在挑衅我,有一就有二,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姑奶。”
苏云眠坐过去,握住姑奶的手,柔声说:“可现在已经很晚了,这么困着人总归是不好,人就是这些人,咱们可以私底下一个个查,现在先让客人回去吧。”
这时,送哈维出去的管家也回来了,俯在苏玉锦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苏云眠没听到。
但刚刚还坚持不愿意松口的苏玉锦,突然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先把人散掉,慢慢找。”
她起身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眼林青山,“今晚就先别去医院看手了,我把医生请进庄园里给你检查。”
“谢谢姑奶。”
林青山礼貌道。
“手?”苏云眠一个激灵,忙去拽他的手,“手怎么了?”她对这个实在敏感,林青山因为她,手骨已经碎一次了。
......
休息室外的走廊。
苏玉锦大步往楼上书房走,一边走,一边对管家沉声道:“叫人把客人散掉,一个个安抚赔礼,你亲自去办。等人都走了,立刻把庄园封锁,安保升级。”
“是。”管家应声。
他又问:“老太太,您这是决定要和那位孟老太爷见上一面了?”
刚刚在休息室说的就是这事......孟老太爷又找来了,这次甚至直接打了视频电话。
“嗯。”
苏玉锦站在书房门前,一声冷笑,“你说巧不巧?我这边刚出了这么一档事,前后脚的功夫他就找上门来了?”
“还有舞会上骚扰小眠那混账,对方还袭击了我特意叫来的哈维,坏我的事......又知道小眠在舞会的装扮,目的明确,这要说不是有备而来,可能吗?”
“那老东西又来这么巧。”
她推开书房门,“我倒要看看那老东西要怎么跟我说,这事指不定就是孟家那帮王八蛋在搞鬼,一天天的还没完了!”
书房门砰地关上。
......
客房卧室。
医生很快来看过,重新给林青山手上包扎了一遍,反复确定没扎到神经后,苏云眠提起的心才放下。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
苏云眠打断他的话,拿起仍在桌上的那两根折断的木棍,表情复杂,“他也是冲着你来的。”
这两根折断的木棍就是警告。
同她手背上那个吻一样。
都是警告。
林青山沉默不语,几秒后,完好无伤的右手轻按在苏云眠捏着木棍微颤的手,“害怕了?想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