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苏云眠,你是在可怜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语调带着彻骨的寒冷。
她撑在地上的手,慢慢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却在这时,
通道大门突然打开,裴雪放下手蹙眉望去,只见郎年站在门外,目光盯向她脖间,面色冷淡。
“需要喊医生吗?”
“不需要吗?”裴雪指着脖子上血色模糊的刀痕,容色冰冷,沙哑着声反问。
......
“脖子包好了,平常洗漱什么的小心些,别沾水,常换药。脸的话,先用冰袋敷敷,慢慢就下去了。”
在裴雪脖子上的伤口上了药,包好绷带,交代几句,医生就离开了病房。
见医生离开了。
裴雪才拿起冰袋一边敷脸,一边摸出从地上捡回来的刀朝郎年丢过去,哑声说:“这哪来的破钝刀,你给的?”
“庆幸这是把钝刀吧。”
郎年接过刀,拿起一旁的药水冲洗了仍有残血的刀刃,面无表情说着。
“呵。”裴雪冷笑,“就不怕这刀被我用到她身上?就她那菜的样。”
“所以我给了她钝刀。”郎年就没指望过那把刀真戳到裴雪身上,这女人多少也是练过的,怕出事,来的路上苏云眠问他要刀时,他索性给了把半开刃的。
真要是出事了。
不会伤太重,喊两声,他还来得及进去救人。
结果没想到,最后受伤的竟然是裴雪......他多少也是有点意外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们当时在里面,”
郎年刚开口要问,话还没说完,裴雪就冷声打断,“我这次牺牲大了,你老板要不给个让我满意的补偿,这事儿没完。或者,他过来让我扇几巴掌,那也行。”
郎年:“......”
“她人呢?”
裴雪扫了圈病房。
除了仍在病床上静静躺着的裴星文,还有他们两个,压根没见到苏云眠。
事儿还没完呢,人就没影了?
“走了。”郎年淡淡道:“你和她说了什么?”当时人从里面出来,莫名冲他发一通火,说什么都不让跟着就走了。
“让她走了吗?”裴雪脸色不好,“孩子的事还没完呢!”
“会回来的。”
郎年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小孩。
“也是。”裴雪一脸冷漠,“她不回也得回,这边俩伤员,都是她和她好儿子搞的,敢不回来我告她。”
话音刚落,
被丢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碎裂的屏幕上显示着诡异的两个字——病友。
裴雪一脸不耐,“你老板电话,你接。”
“夫人那边我得跟去看着。”
郎年起身就走。
裴雪骂了一声,“狗玩意。”
她摸出根烟放在鼻尖闻了好几下,镇定下来后,刚要接通电话,余光瞥见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孩子,沉默片刻,低咒着拿起手机走到病房套间的小阳台上。
......
关上玻璃门。
滑开通话,点了外扩。
裴雪摸了摸脖子上刚绑好的绷带,一边嗅着烟减缓痛感,一边哑声开口:“脖子疼,废话少说。”
“你答应我的事,做成什么了?”那边是孟梁景慢悠悠的声音。
“成了不就行了。”
裴雪随口回了一句,却是完全不提自己已经把孟梁景卖的干干净净的事实。
反正也算是达成目的了。
只是方式变了。
不重要。
孟梁景:“郎年说,她很生气。”
呵呵,还是不相信她啊,搞半天已经提前问过郎年了......裴雪冷笑。
“她生气不是很正常吗?”
她不耐烦道:“你要的不就是让她更加恐惧害怕你、再也不敢背叛你吗?那这计划才刚开始,愤怒生气很正常,反正我基本都是按你说的做的。”她面无表情胡扯着。
“基本?”
孟梁景声音微冷。
“大差不差。”原本就被苏云眠搞的心情够不好了,又被这么问,裴雪也怒了,“孟梁景,你搞清楚一件事,咱们是合作的关系。少在这命令我,还对我指手画脚。”
“裴雪。”
对于她突然的怒火,孟梁景直接无视掉,语气虽不紧不慢,却是极冷的语调,“我要的不是她的愤怒,是要她恐惧害怕不敢再背叛我,能够乖一点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去,而不是跑去找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