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都什么毛病!
好歹也是从小豪门培养。
礼貌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的请?”裴雪冷嗤一声,也不找她了,咬牙忍痛扶墙挪到门边,抬手握拳就要砸门,喊守在外面的人来扶。
手刚抬起就被抓住了。
目光一扫,就看到站在她身侧,抓着她手一脸阴沉的苏云眠......不由冷笑。
她就知道。
只要裴星文在病房,她就不可能让她砸这个门。
她这儿子还算有点用。
“扶我......”
刚要趁势命令,裴雪突觉手腕一紧,竟就这么被硬生生拖拽出了病房,来到外面走廊,脚疼的她冷汗直冒、一时说不出话来。
病房外,
坐在走廊靠墙的蓝椅上、拿着文件正纠结要不要进去汇报事务的秘书听到动静,忙站起来喊:“裴总、苏董。”
什么情况?
这人怎么就出来了?
再一看到低头微弓腰背的裴雪,他忙紧张问,“裴总这是?”
“哦,她没事。”苏云眠平静说着,把已经站不住的人扶到蓝椅上坐下,才看向男人又问,“你是?”
“我是裴总的秘书,廖文滨。”廖文滨立刻摆出职业笑脸,“苏董,您叫我小廖就行。”
“廖秘书啊。”
苏云眠笑容温柔和气,“裴总脚肿了,我这也走不开,你能帮我去药房开点消肿的药来吗?谢谢了。”
“......哦哦好。”
廖秘书明智的没去问就这么一会功夫,裴总怎么就脚肿了?更没敢去看裴总的脸色,答应下来后就快步离开了。
“......你这家伙......”
好不容易缓过来,裴雪咬牙切齿说着,抬手就想打人,却被拦住。
“不是你说的叫我来扶你吗?”苏云眠挡开她手腕,脸上已没了面对廖文滨时的亲切柔和,冷漠道:“我来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
裴雪心里全是不满!
......
很快药买回来。
眼见裴雪脸上阴云密布的,空气都好似冷了几个度,廖文滨也没敢在这会凑上去说公事,默默躲一边一声不吭装哑巴。
“脚抬起来。”
苏云眠从药袋里摸出红花油。
见裴雪不吭声也不搭理她,苏云眠叹气......和这种人沟通真费劲。她索性蹲下身把人凉鞋脱下来,脚搁在自己膝盖上,往红肿处抹上红花油。
不抹药严重了可不好。
万一再讹上她。
裴雪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就没再动了,却是微微低头,盯着苏云眠微旋的发顶......眼神冰冷中又掺杂着些许古怪......脚背抹药处火辣灼热的痛感,伴随着丝丝清凉。
这人是真奇怪。
就最近这些接触和了解而言,她发现苏云眠这人特奇怪。
说她心软吧——
却又干得出伤人的事;报复人也不手软还很记仇;而且在处理感情上的事,尤其是在婚姻上,要结束那也真是特果断坚定,说不回头就不回头......果断坚定到能把孟梁景那种人逼到这个地步,想出那么极端的办法,还跑来找她帮忙......
可要说她心狠吧——
却在面对大多数人时都是温温柔柔的,像水一样,很多时候都愿意伸手拉别人一把,烂好心到泛滥......尤其是对小孩。
性格又硬又软。
简直是个矛盾集合体。
奇怪的人。
“好了,这两天勤抹药,少走路。”苏云眠冷淡说着,把人脚放下来搭落在中跟凉鞋上,又多说了一句:“走路的话,最好穿拖鞋。”
说完也不管裴雪回不回应,放下药就要去洗手,刚一起身就见面前的人仰头露出缠着纱布的脖子,“还有脖子,你割的,给我换药。”
“......等一会。”
虽然还是那么不客气,但好歹话里没那种命令感了,只要好好说话,苏云眠也不会甩手不管。
去洗了手回来。
又给人脖子换了药。
那晚精神到后面有点恍惚,直到现在她才看清,裴雪脖子上那道伤口着实不浅,还不是很整齐,猩红狰狞......竟然是她割出来的。
再深一点的话......
感受到她动作的停顿迟疑,裴雪冷笑刺道,“怎么,才看到吗?给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