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苦笑道:“没想到夫人竟还记得如此清楚。+1_8+0~t·x-t~..c_o\m,”
秦烟年眨眨眼,说道:“毕竟能够像你一般,那么镇定的说出想死的人真的很少见。”
“我当时的确一心求死。多亏了夫人的一番言论,才让我改了主意,不然现在这世上应该己经没有人再记得我了。”
秦烟年小心翼翼看人一眼,问道:“那你今日如此反常也和这有关吗?”
风青转眼看向她,没有说话。
秦烟年连忙摆摆手,“我就随便问问,你不必放在心上。”
“无妨。”风青神色平静,“其实现在想来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对了,夫人最近身体如何?”
“跟之前差不多。?求,书^帮_ +更-新-最_全*”秦烟年喝了口茶,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就那样,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前段时间知道自己病情加重的时候,也担心了很久,有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总是梦见自己突然死了。可后来又觉得凡事不用强求,也许老天自有安排。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赵祁昀带给她的安全感太强烈。那人一句别怕,他不会让她死,就让她莫名有了信心,比吃什么汤药都灵。
风青却不赞成道:“夫人还是要多加小心,万不可再受伤。”
“嗯,我知道。”
得知风青并未生病,秦烟年也没多待,喝过茶水便起身告辞。¢n′e-w!t¢i^a′n.x_i!.!o·r-g·
风青将人送到门口,突然道:“夫人难道就不好奇,主子为什么要放假消息说我病重?”
秦烟年眉头一皱,道:“我才不自找麻烦。”
风青笑着摇头,“的确,知道的越多也就越麻烦。”
“你进屋吧,外面天热,我也回去了。”
“好,夫人慢走。”
…………
“客官,您的酒菜上齐了,请慢用。”
一个胡子拉碴,灰头土脸的老头儿坐在酒店大堂的角落。
若不是他一开始就拿了一锭银子,店小二早将他赶了出去,何至于有现在的和颜悦色。
拿过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老头儿一口饮尽,啧了一声,叹道:“好酒。”
这时旁边一桌的人正高声谈论这两日京中的一大奇事。
“听说那赏银己经加到黄金百两了,只可惜你我不会医术,不然也可以去国公府试试运气。”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说道。
坐他对面的男人立刻接话,“你以为这银子这么好拿?听说这京中有名的大夫都去试过了,全都束手无策。”
“对了,那幕僚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姓风,风什么?”
另一桌有人听见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大声咧咧道:“叫风青!就是这名字,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人也不知是有什么大本事,让赵世子舍得花重金为他求医。”
“哎,再有本事又如何,还不是要死了。”这时满身酒气的男人打了个酒嗝,空气中都带出酸气。
但他对面的男人却毫不在意,接着他的话道:“我听说那风青现在每日都要吐一大盆血,全靠国公府的各种人参鹿茸保着命,也不知还有几天能活?”
众人听到这话一阵唏嘘。
“人要真是吐了这么多血,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咯。”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大家一愣,将视线移过去,就见一个老头儿从板凳上站起,歪歪扭扭地朝外走去。
“哪儿来的乞丐?喝醉了吧。”
“别管他,我们继续。”
“好,好。我跟你们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