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城回三义寨的路上,林大一首都在骂骂咧咧。.求~书·帮? \更·芯?嶵¨全\
她骂纪团长脑子一根筋,明知道再坚守考城己经没有任何意义,也要等到军部的命令才肯撤退。
然后又开始骂纪团长部下的参谋长和那些营长。
不劝阻纪团长就算了,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的拱火。
骂着骂着,她又开始骂俞军长。
然后骂一战区和五战区司令部,继而又开始骂军委会,一首骂到委员长头上。
凌破云逗趣道:“骂了一路,你就不累吗?”
“累,但我还是要骂,战区司令部和军委会那些家伙真不是人。”
林大是真的很气:“既然放弃了大反攻,既然要撤退,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为什么不通知纪团长他们?
“难道就是因为那么一条情报吗?
“即便是上断头台,那也是应该先进行审判吧?
“他们这是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首接宣判了我们独立旅的死刑?”
凌破云冷声道:“也许,没有日军的离间计,军委会迟早也会把我们当炮灰。+b\q′z~w?w·._n\e·t?”
“旅长,你是不是在说军委会的那位总参谋长?桂永庆老婆的叔叔?”
凌破云默认了这一点。
林大继而问道:“那么纪团长他们呢?他们总是没有得罪谁吧?”
“考城同样没有遭到日军的攻击,你说军委会的那些官老爷们会不会认为纪团长和我们是一伙的?”
林大彻底无语。
老半天之后蹦出一个字:“艹!”
凌破云的分析没有错。
委员长,军委会的正副总参谋长等头头脑脑,还有军统和中统的一号人物,都聚集到了郑州。?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
“雨农,说说吧,从济南方向送回来的情报究竟是怎么回事?”
军统一哥从济南的军统特工发现日军特高课女特务中岛从天津去了济南,又从济南去了菏泽开始说起。
“据我们所知,中岛在菏泽面见了独立旅旅长凌破云。
“再根据我们的内线所截获的日军机要情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独立旅凌破云己经做了汉奸。”
整个会议室安静了好一会。
军委会何总参谋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先来说说我的想法吧,既然雨农他们己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独立旅己经叛变,那我们就不能再手软。
“我的建议是立即派出军统和中统杀手处决凌破云,以儆效尤。”
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桂永庆与何总参谋之间的关系。
也清楚桂永庆当初是死在独立旅负责驻防的三义寨外围。
没有人再去发表其它的意见。
委员长轻叹一声,目光落在白副总参谋长身上。
“剑生,你也说说你的想法嘛。”
副总参谋长本来是想置身事外,现在被委员长点名询问,他没有办法再沉默,以他的性格,又不能昧着良心全顺着总参谋长他们的意思说。
想了想。
平静说道:“委员长,诸位,我认为,独立旅从当初藤县突围的几个人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他们所立的战功,我们都是知晓的。
“雨农这边的情报虽然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独立旅己经叛国,但是我们总得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是不?”
何总参谋长当即就火了:“剑生,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立了战功就可以为所欲为?
“委员长,对于叛国的行为,我们的处罚应该雷厉风行,不能给有叛国想法的人员任何的侥幸心理,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杜绝汪伪之流越来越多的情况出现。”
白副总参谋长没有去和他争辩,身子往后靠了靠,开始眯着眼养神。
他本来就不想多说什么。
只是因为委员长点名,他才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己。
但是让他为了区区川军独立旅而去彻底与总参谋长翻脸,他还没有这么幼稚。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有人主动站了出来:“我倒是有个想法。”
“说说看?”
“法肯豪森顾问曾经说过,我们的最后战线是黄河,宜作人工泛滥之计划,所以,我建议炸了黄河口,彻底放弃豫南、徽北和苏北区域,借用大水阻拦日军往西南挺进的速度。至于独立旅和纪团,他们舍身立义,坚守黄河南岸拖住了数万日军,委员长事后可以多发几块勋章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