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真。
褚非羽不好意思的躲避开他的眼神。
欧耶,好像又忽悠住一个。
什么大义,什么百姓计,她有操那心的立场吗?也没人给她操那心的权利啊。
或者说,现下就不是女人施展大义的时代。
女人被放在男人之下,却被要求与男人拥有同样的甚至更甚于男人的品格。
凭什么?
权利与义务不对等啊。
别给她提受万民供养,万民供养的是她吗?供养的是皇帝的女儿,若她不是公主,只怕一民也不会为她花一个子。
这不是她的问题,是封建制度的锅。
她不接受道德绑架。
至于选择,在皇权与父权双重大山压于身的境遇中,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她可是父皇最贴心的小棉袄,怎么能等着父皇主动向她提出和亲之事呢?
既然早知父皇一开始便打定主意是让她和亲的,她宁愿寻机自己提出,减轻父皇的“愧疚”与“痛惜”。
再“无意间”让父皇得知她这份孝心,唤醒父皇心底那微弱的舐犊之情。
哪怕父皇识破,也不能否认她行为中的善意。
最后,她换取了保留封邑与路途自行做主的权利。
除掉八皇姐,不过是捎带手的事。
换言之,父皇惩治八皇姐,未必一定要赐死,父皇此举的用意可多了去了。
“现在回头想,早知我与八皇姐最后是这种局面,那我宁愿,”褚非羽咬咬牙,“在和她第一次互扯头花时,就把她的脑袋揪下来,一次次纵着她,平白多受她这么多年的气。”
说完她又叹口气,“罢了,权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景淮渊听懂了,握拳掩嘴闷笑出声,她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表达出这个意思?
“你笑什么?”褚非羽蹙眉。
景淮渊停了笑,认真问她,“你渴不渴?”
褚非羽就那么拧着秀丽眉头,她说这么严肃的事,他笑个屁。
“来,孤亲自侍奉你,才对得起你费的这番口舌。”景淮渊端起茶盏,拨弄两下盏盖,又轻吹两下,揽着她递至她嘴边。
“你口水吹进去了。”褚非羽轻轻推开。
景淮渊眉骨一抬:“你还嫌弃孤?”
“那我吐口口水进去,你喝。”褚非羽一挑眉。
“……”景淮渊看了看手中茶盏,默默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