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骨首首看她。
他突然发现,不管什么事,好像她总有本事把错归结到他身上。
“你可真是,”景淮渊顿了顿:“言足以饰非。”
褚非羽仿若听不出他言外之意,用手指去勾他小指:“所以,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景淮渊看着她酝红的小脸,想着她还发着热,他与一生病的女子计较这许多做什么,终究缓下声线问:“你想要什么?”
褚非羽见话题进入正轨,首言道:“我今日去看了,滂滂真的发情了,我猜可能是马厩照顾的太好,她腐败了,开始饱暖思淫欲。你帮我找个女婿。”
马冬日发情这事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过,景淮渊现下不打算纠结这个,一切等沈宇的回禀,他仔细想了想后问,“你看孤的墨絮如何?”
太子的坐骑,自然是顶好的,褚非羽却头摇的像拨浪鼓,这一摇,头有些晕,她赶忙定住头:“不行,你的是黑马,我的是白马,万一生个花马怎么办。”
她将脑袋凑近,好似生怕谁听到,悄兮兮道:“听说黑白花的动物脑子都不正常。”
褚非羽在心里默默对大熊猫道着歉,没说你们。
虽然大熊猫的脑子好似也不是很正常,但爱能将一切美化。
她爱滚滚!
这个太子自然没听说过,景淮渊刚要反驳,褚非羽又开始发散思维,她忽惊问,“马能不能吃避子药?不伤身的那种。”
这个更没听说过。
“不仅有不伤身的避子药,还有不伤身的绝子药呢。你若不想让她生,一劳永逸岂不更好。”景淮渊说的一本正经。
他说的太正经,褚非羽真的考虑起来,剥夺生育权会不会有悖滂滂本意,可这也没法问啊。
景淮渊见她竟然真的在思索,一暴栗敲在她额头,“想什么呢?没有绝子药,也不怕损了阴德。”
有没有不一定,但景淮渊就是不想让她再考虑这个问题。
他怀疑,再想下去,她可能就打算自己吃了。
没有你废什么话,褚非羽撅撅嘴,却又很快痴缠上去,笑眯眯道:“我想给她找一个雪白的,健硕的,聪明的,年轻的夫婿。”
在太子这里,这不算什么难事,他刚要应下,又听褚非羽继续道:“最好是没有配过的。”
话音刚落,她又自己否定:“不行,那样的没经验,滂滂会受苦。”
景淮渊嘴角一抽,也没什么,就是无端端想到她初次侍寝时的场景。
褚非羽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问:“有没有没配过,却很有经验的?”
景淮渊黑着脸:“你觉得呢?”
又没有避火图给马看,就是有,马也看不懂。
再者说,纸上谈来终觉浅,不实践哪来的经验?
褚非羽不明就里,他生的哪门子气,又不是给他配,也不是让他配。
她不理会他,纠结道:“如果只能二选一,好难抉择啊……”
景淮渊拉她躺下,咬着牙道:“明日再想,慢慢想。”
他也是有病,半夜陪她在这里探讨配马。
谁知,褚非羽躺下还不消停,“你也帮我想想,你好歹也算是她继父。再说,马和驴是近亲……”
景淮渊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