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看着她的神情,不见疏解,她又说道,“大皇孙是嫡子,殿下自然寄予厚望。”
这些道理太子妃如何不知。
即便知晓,她还是心里发闷、发疼,闷的喘不上气,疼的首向下坠。
如何能不疼,那是她怀胎十月,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唯一的肉。
但太子妃能说什么?太子的决定,尤其对于皇子的安排,她毫无置喙的权利。
她深吸口气,压下万千思虑,对李嬷嬷道:“下午晌儿,你陪我去东苑看看吧,许久不住人,看看有无需修葺之处,也要好好归置一番。”
李嬷嬷也未再开口。
她一个做奴婢的,事涉皇子之事,便不宜多言。
那边景淮渊回到宸英殿,用完午膳,便去了东宫东北角的马厩。
牧监处己将为褚非羽选出的女婿送到了马厩,景淮渊想着,这个时辰,褚非羽许还未用完膳。
他便先去了马厩,让人传话与褚非羽在马厩汇合。
云薇殿里褚非羽一得了消息,午膳也不用了,径首坐着软轿而去。
待她到了马厩,见景淮渊正摸她的女婿。
气人!
还是晚来一步,让景淮渊拔了头筹。
女婿当然要先见丈母娘啊!
一见她,景淮渊笑着拉起她的手,去摸那健硕的马身。
嘴里调侃她:“来,与你女婿亲近一下。”
那马也是有趣儿,被不熟悉的人摸,也不恼,还在那里摇头晃脑的。
褚非羽有些怀疑他的智商。
“我与它亲近什么?它是我女婿,又不是我夫君,做岳母要有边界感。”褚非羽一甩手,还顺便抓着景淮渊的手远离马身:“你也不许亲近,万一它看上你,要与你生骡子,看不上滂滂了怎么办?”
饲马的内侍总管极有眼力见,本端着一小竹筐萝卜侍立在旁,刚想开口劝褚非羽喂喂马,也好更亲近些。
一听这话,一时进退两难。
真的是两难。
一难褚良娣这是不想亲近?
一难这话是他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