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女子都会羡慕,羡慕自在。
可宫里哪来的自在。
?
徽王的案子,结案迅速,前前后后也不过不足两月。
放平日里,少说也要用个半年,办上一两年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到了年下,谁也不想把这件事再带到来年。
他这个证据确凿又全面,最后定的是勾结北戎,叛国谋反,不孝不悌。
前两个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最后一个就是道德谴责,罪名也很大了,这罪名放在迂腐的学子身上,也是要社死到以死谢罪的。
诛九族是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徽王长子还承袭了爵位,只不过降为了郡王。
郡王府依旧被禁军围困,还在软禁之中。
这软禁,怕是要三年五载了。
思明山下虽说是建造府邸,实际并不是一座府那么简单。
配套的建筑都要建造。
侍卫,禁军,包括有些外围奴仆的住处。
这种守灵的侍卫、禁军、奴仆基本都是代代相传。
其实这算是好差事,差事轻松,俸禄高。
慢慢的,这些人便会形成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小团体。
时间久了,甚至能发展成一个村落。
至于朝堂上的相关人,该杀的也杀了,该流放的也流放了。
再杀下去,就要人人自危了。
至于这中间有没有错漏,无伤大局。
错的,无非是党争中的败北者,也不算冤屈。
你若做孤臣纯臣,忠心侍君,不涉党争,皇帝自会保你,又何来败北。
至于漏的,有些深处的人,就算是查上百八十年,该查不出,还是查不出。
只要不是死忠,自此也会安分着。
赶在小年前,这件事也就算彻底结束了。
小年一到,这个年节拉开了序幕。
宫中倒是不摆宴席,东宫是会摆场家宴的。
大冬天的,太子妃没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花活,就归归整整的在衍庆楼摆了场分餐宴。
厅堂里聚着近二十号人,也是挺热闹的。
褚非羽在来之前,猜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就先垫吧了一点。
这会儿看着桌上的菜,没什么胃口。
太子太子妃坐在正首,褚非羽就在景淮渊左手边的下首第一位。
景淮渊见她吃了几口就放了箸,知道她这是不爱吃这些宴席上的菜。
其实他自己也不爱吃。
“靖熙,饭菜不合胃口?”景淮渊关切的问。
褚非羽一听,就感觉他这是要拿她做筏子。
她偏不遂他的意:“合胃口,只是中午多用了些,现下不饿。”
景淮渊不赞成道:“这离午膳都多久了,怎么会不饿,还是饭菜不够合你心意。”
太子说你饿,你就是快撑死了也得再吃三碗饭。
褚非羽不吃他这套,嘴刚张到一半,又被景淮渊的话堵了回去。
“让膳房给每桌再上一锅子。”景淮渊吩咐太子妃。
褚非羽明白了,他想吃锅子了。
她悄悄去瞪景淮渊,景淮渊寡淡的扫她一眼补充道:“让他们给靖熙上辣的,别放豆腐。”
褚非羽不瞪了。
太子妃在一旁听的心酸,太子连褚良娣的口味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她嫁给太子也有七年了,太子都还不知她不爱食酸。
这能怪得了谁呢,你每次和太子吃饭都摆一大桌,太子能察觉出你的喜好才奇怪。
景淮渊只是一句话的事,膳房却做了难。